沈翊君没忍住，鼻尖溢出轻哼。

白清雅不满地回头瞪他：“我不过是不喜欢这样的画法，不代表我不会！”

她说着抬起自己桌上的纸：“看！是不是十分传神？”

沈翊君看去，那纸上寥寥几笔，画着一只线条僵硬的乌龟，龟壳的表达方式是三岁小孩都会的井字形。

他唇角忍不住扬起弧度：“传神。”

白清雅满意地点头，忽然提议：“明日我让嬷嬷去买只王八，后日咱俩喝王八汤吧！”

沈翊君：“好。”

“你们国公府的菜我家是比不了，但我也不会白蹭你的吃食，以后你的课业我帮你写一半。够意思吧？”

沈翊君：“不必，我本来就吃不完，你可以帮我消灭一些，不用浪费。”

见她没接话，他又补充道：“我也想吃你带的。”

就见眼前的少女撇过头去：“那我勉为其难帮帮你好了。”

他唇角微勾：“多谢。”

*

“阿君，这篇文章你可背过了？没背？我才不信。”

“你不用安慰我，我没背是因为我脑子早就有这些东西了，用不着背。”

“你这笑什么意思？真的，我没有夸口！”

“天才都是如我这般，学什么都十分轻松。你资质略差，还要加把劲儿呀！”

沈翊君：“嗯。”

“一会儿夫子可千万别喊我背文章。”

沈翊君：“你不是已经背好了吗，还怕这个？”

白清雅：...

“我素喜低调不行吗？”

“行。他不喊你。”

“切，你又不是夫子，你说了又不算。”

“今日夫子不来。”

“你怎么知道？”

“他家中小妾生产，我早晨看到他家下人来请假的。”

“那你不早说？害我担惊受怕。”

“你不是说...你是...”他忍住笑唇角挤出两个字，“天才...”

白清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临时改口的！”

沈翊君：...

“今日的山珍汤如何？是不是很好喝？”

“好喝的。”

“你若爱喝，我过几日让嬷嬷再做。”

“好。”

*

“阿君，学院的桃花梨花落了我一头，你不用帮我择，就这样吧，回去再弄。哎呀，都说了不用。”

“择好了。”

“阿君，学院的荷花开得甚是好看，你看到了吗？今年的比去年的开得还要好。”

“嗯。是很好。”

“呜呜呜，秋天熟透的柿子欺负人，偏偏我到树下时它落下来，砸在我头上了。今日我上不了课了，来和你说一声，我走了...”

“你，不要抹了柿子汤往自己嘴里送...”

“啊？我不吃给你吃？挺甜的，你吃吗？”

沈翊君：...

“我不吃你头上的。”

“阿君你看！落雪了！好美呀！”

“嗯。”

“一会儿他们去打雪仗，你去吗？”

“不去。”

“那去堆雪人吗？去年我见傅之鑫堆了一个锦鲤雪人，好看得紧。”

“你想要吗？”

“不想，我嫌冷。”

沈翊君：...

白清雅笑呵呵道：“你不去，我也不去，我在这里陪着你。”

“嗯。”

“呐，我好不好？”

“好。”

“那我明天想吃武阳公府厨娘做的笋干肉，小小的愿望不知能不能实现呢？”

沈翊君不自觉带出浅笑：“嗯，明天给你带来。”

“阿君，你就是实现我愿望的神。”

沈翊君：...

“不许捏我脸！”

沈翊君：“明日给你带笋干肉，外加一道桂花蜜藕。”

白清雅：“好吧...再给你捏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