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世子恕罪。”
“额……”一切发生得太快,郎南山语噎,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十八年了,连着两次被人认成小倌儿,感觉实在微妙。
“牧云风请求世子莫要怪罪梁姑娘醉酒之过,一切罪处牧云风一人承担。”牧云风声辞严肃,毕竟轻言于皇家的罪名可大可小,不能小觑。
“无妨,牧公子不必如此,本世子不会追究。”
他总不能罚别人说他长得好看吧。
“多谢世子,不知世子方才还有何事要嘱咐小人?”
牧云风尽量得规矩行事,小馆目前对方悠然的生意极其重要,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误,将皇家之怒牵扯到小馆。
“不算嘱咐,这话本不该我讲,只是提醒一句。”郎南山清清嗓子,眼一闭嘴一横,说,“只要方小姐一日是国公府世子夫人,本世子就会尊她敬她一日。”
“至于牧公子和世子夫人之间的关系,本世子不想过多言语,但请牧公子自持自重,这样对你我与世子夫人三人都有好处。”
说完,郎南山快速地戴上斗篷帽,转身疾步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中。
徒留牧云风一人站在原地,脸色由不解疑惑转为恼怒。
“兜了一圈,到我这儿宣示主权来了。”
牧云风怒极反笑,一手拿着给方悠然的信件不好用力,一手汇聚了全身的力气,重重的一拳砸在墙上,留个浅坑,好歹是泄了些怒气。
牧云风也知道今日自己在外直接去找方悠然的行为有些不妥,可十日不见,他关心则乱。
再看郎南山深夜都要逼迫方悠然去赴宴的无耻行为,牧云风承认,他是起了试探挑衅的心思。
“结果,试探挑衅到的却是自己。”牧云风自嘲一笑。
真是可笑至极。
等牧云风回了房,小心放好给方悠然的信件后,正要去找梁牡丹,撇眼,看见了诗月给自己的传信,想了想,立刻叫来了小厮。
“给诗月姑娘回话,宫中宴席的邀请长公主通过世子夫人已传于我,我必去,醉风楼那边去留与否,随她心意。”
“是。”
牧云风的眼中流露出少有的坏笑。
特意跑来让他自持自重是嘛?
他偏不。
刚通过专道回到密室的郎南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世子,莫非是夫人想你了?”
何景现在有些后悔劝说郎南山和方悠然和离了,这样体贴下人的官家夫人,全京城可都找不出来第二个。
所以在郎南山出门的这段时间,何景痛定思痛,决定自己应该尽可能地撮合二人,这绝不是为了自己以后更多的福利,主要是为了自家世子的终身幸福。
郎南山还不知道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贴身侍卫已经被方悠然的一副护膝给收买了,罕见地拿了块铜镜仔细观察。
“何景,我长相如何?”
自家世子这是见过和诗月并称花魁的牧公子做情敌后,激发胜负欲不想和离了?
何景仔细思索,说:“君美甚,牧公何能及君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