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在与夫人成婚前夕,老臣也是如此辗转难眠、郁闷烦躁。时常就想起夫人,即便当时手中还有事务,但总会不自觉就想起夫人。”
“也只想她一个人。”
“与陛下一般,想着她的时候心跳会加速,掀开红盖头时心跳更是喧嚣难抑。”
“与夫人发生了争执,会生闷气。和好时,也会因为思念而郁闷烦躁。”
“老臣以为,这也可叫心动,名为心动的病症。”
“陛下,您是有了很心动的姑娘吗?”
赵珂特意不说娘娘,而是用姑娘二字。
“噗通”一声,拂尘掉地。
孙永福似乎没握紧它。
眼见陛下淡淡地望了过来,孙永福瞬间捡起拂尘,扬起僵硬的笑容,拉起赵珂就往外去。
“陛下,老奴给您泡茶去。至于赵太医,老奴也给您拎走了,免得他长得太丑污了陛下的眼!”
赵珂:“……”
?他听到了什么?
啪一声,御书房大门打开。
噗一声,御书房大门紧闭。
而坐在龙椅上的天子垂眸掩笑。
那日在夕阳的余辉中朝着自己而来的女子笑语盈盈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宛若惊鸿踏雪,撞得尉迟璟一个晃神。
心、动吗?
尉迟璟笑得不能自已,右手松松握成拳在殷红的薄唇边抵着,却怎么也抵不住笑声。
与过去种种讥讽的笑意不同,与散漫随意的轻笑也不同。
心动的感觉当真怪异,难怪说是世间最难解的事。
活了二十八年,还是第一次体会。
凌冽散漫的双眼染上了细细碎碎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坏笑的唇。
不知想到了什么,尉迟璟唇边的笑落了下来。
心动便心动吧。
大不了克制着。
若是造成了什么后果,再不济,不动心就是了,很是容易。
尉迟璟想。
一瞬间,他忽然很想见陆妧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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