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陆妧夕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心仪上自己的丈夫,有何不对?
同样,不再心动,也没有不对的地方。
“汀玉,明儿你找人去查查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譬如陛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导致了陆府亦或是与陆府一派的人受到了牵连。以及有关大爷的事,都去查一遍。”
今夜的孟时淮有些不对劲。
很不对劲。
怎么形容这份怪异?
陆妧夕回想起孟时淮看向自己时的恼怒、不满与指责,几乎爬出了他那金质玉相的外皮,恨不得真真切切说给自己听。
一点儿也不像是有过去的忌惮。
是陆府出事了?
还是与陆府一派的人出事了?
还是说,发生了什么让孟时淮有恃无恐?
陆妧夕如鸦羽般浓密的睫羽微微煽动,敛下了所有的思考。
*
翌日,皇宫慈宁宫
暑夏的阳光格外灿烂,成排的木栏杆在大殿内投下一片整齐的影子。
烈日正盛,一阵阵蝉鸣声悠长绕耳,一个老嬷嬷一身富贵花色的袄裙,上边穿着对襟蝴蝶短衫,腰间零零碎碎挂了些荷包、玉佩与熏笼等。
蝴蝶袖及裙摆几乎都绣了复杂的团花样式,看上去精巧极了。
老嬷嬷发髻上梳着牡丹髻,头顶的发髻盘了两层,戴着富贵锦绣团花簪,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大户人家的老太君,贵气逼人。
“娘娘。”
殿内的薛太后缓缓睁眼,一眼就见到了欲言又止的老嬷嬷。
“其他人下去。”
老嬷嬷凑近薛太后,精于算计的眸光极亮。
“娘娘,北三门那儿的小鸣子终于松了口,他说陛下出宫是游走于平安坊那处,至于是明月街还是长亭街就不得而知了。”
“更关键的事,小鸣子说,陛下疑似是会见某人。”
“不像是杨霖等人……倒像是见……一个姑娘。”
最后两个字炸得薛太后瞬间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