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
皂头呼唤出自己的兄弟,走出赌坊,一阵微风吹来,脑子彻底清醒,这才发现多了一个人。
李老爷这是要跟他们一起去酒楼?
酒楼门口,大碗和骰子已经归位,食客以为是那壮汉把骰子又要回来了,还在队伍里寻找,没找到。
看到李年善后,心底有了答案,同时对赢府‘陈老爷’有了新的认知。
‘庄家’雅间,多了一方桌四张椅。
风玉东拎着个篮子站在桌边,“老爷,陈老爷。”
老爷?
李年善这才打量他一直以为是陈老爷保镖之人。
真是他看走眼了吗?这位年轻老爷之前身上只有凌厉铁血的气息,哪来如今雍容尔雅的气度?
“倒出来。”
秦越指着方桌。
篮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后,李年善和皂头异口同声,“牌九?”
不对啊!牌九没这么多张啊?
“这叫麻将。”
蒋瑜率先坐下,“李老爷,皂头老弟,越老爷,我们四个先玩一圈,我们边玩边讲规则。”
麻将一摸上手,李年善这个赌坊老板也迷恋上了,皂班的人轮换着玩,就他一个人不挪窝。
吃饭也不挪窝,端着碗与轮着吃饭的衙役继续开战。
直到凌晨,他的身子实在熬不住了,才舍得推开麻将,
“陈老爷,这麻将若现世,对我们赌坊的影响不小啊!这么简单的一百多张牌,会点手艺之人,随随便便都能做出来。”
“李老爷说的没错。”
蒋瑜喝了口浓茶,她一个年轻人居然熬不过的李年善这个老家伙。
待秦越和风玉东一起替‘陈老爷’送皂班一行人出去,蒋瑜才道,
“玩什么游戏都得棋逢对手才有意思的,若遇到出一张牌磨叽半天的人,你早就烦了吧?
若一个二品三品的官员,你会让他摸这竹麻将吗?他会愿意摸这竹麻将吗?
你回去做几副材质不同的、手工艺不同的试试。
还有这些花牌,是要上色的,这万字,这筒子条子这里,都是要上色的。
你都分别对比一下,到底哪种看了舒适?
麻将摸起来不顺手,影响打牌心情。”
“你的意思是……”
李年善面露犹豫之色,“让我卖麻将?”
蒋瑜“……”
白说了!也不知道李年善是怎么把赌坊开起来的?难道全靠狠吗?
“我是让你开麻将房,前四个胡牌之人,交一定的房间和麻将使用费。
你还负责给他们联系牌搭子,他们不用在家与奴仆和后宅女子玩。
他们可以趁机约他们想约之人,趁机输钱给他们想送钱之人,你可懂呢?”
“妙!”
李年善一拍巴掌,毫不在意‘陈老爷’的讥讽,
“我无需扩建赌坊,弄个庄园或者清雅小院就能把人给约在一起了。
外人不知道谁和谁一起打麻将,他们自己也未必知道。
不行,不行,我得提前征求一下意见,万一身份比较高的,并不想见身份低的呢?”
李年善怎么去执行后面的操作,都与蒋瑜无关了,“这么好的主意,值不值两千两?”
“值!太值了!”
李年善直接拍出两千五百两银票,有五百两是之前说定的‘借一步’的钱,
“陈老弟,说实话,你这主意,之前你要的一半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