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灿却趁着俞曜松手之际直接跑过去开祠堂的门,俞曜没想到小家伙还敢耍心思,把她拉过来要再教训,长姐却拿着钥匙从外面开了门进来,俞灿看见长姐赶紧躲在长姐身后,鼻涕眼泪一起,哭得像只流浪的小花猫。
平时俞曜教训幼弟幼妹,长姐俞烨很少直接拦着,今天也是,只是听着幼妹哭得凄惨,何况寿绍璋陪同舅母寿夫人也一并来了,不好再鸡飞狗跳教训孩子,瞪了俞灿一眼,俞灿心虚没说话,偷偷用手背揉着身后。
俞烨看着幼妹红肿的眼睛,小手也通红,也是心疼,嗔怪看了一眼俞曜,拉着身后的俞灿推到身前说:“挨了板子,还敢不敢胡闹!让舅母表哥看笑话,还不向哥哥认错。”
俞灿心里想着,要是再挨打,把寿家姐弟供出来算了,没想到大表哥寿绍璋和舅母都来了,舅母身体不好,听了寿绍瑾和寿绍琛的事再病得更重,就麻烦了,算了,要是这页要是掀不过去,还是让俞昭顶包吧,他扛揍!
俞灿声音像蚊子,不敢上前:“哥哥,别生气了,灿灿知错了。”
俞曜没打算轻易放过俞灿,但碍于长姐和舅母情面,绕过俞灿,下楼招呼说:“给舅母请安。让舅母和表兄笑话了。俞灿,下楼打招呼!去书房等我。”
俞灿跟着下楼,团团手,鞠躬说:“给舅母拜晚年。”红眼睛红鼻子可怜巴巴的小样子惹人怜,寿家大夫人容宛心疼得不得了,三四年没见俞灿,急忙拉俞灿过来,爱怜地摸摸头脸,哄着坐在身边。
俞灿不敢坐下,慌张看向长兄长姐,寿夫人一把将俞灿搂在怀里,俞灿怕压着舅母不敢实打实坐下,毕竟寿夫人常年生病伤了内里,着实瘦弱,二来俞灿也是屁股有些疼,只能顺着舅母小心靠在她怀里。
容宛说:“三四年没见,咱家的小九爷有大姑娘的样子了,这乖巧可怜的样子,倒是像我瑗儿,不像我那个跋扈的瑾儿。”说着爱怜的揉揉俞灿发红发烫的小胖手。
俞灿听到寿绍瑗的名字,忍不住瘪瘪嘴,长睫垂下盖住情绪,浓密的睫毛上有星星点点的泪珠,看起来就是受了委屈的小孩。
俞烨却说:“舅母别理她,小家伙惯会撒娇,回来这几天和阿昭没事儿就闯祸,正月里一刻也不闲着,闹出多少故事,阿曜不教训教训她不知天高地厚。”
俞烨说这话也一来是给大弟俞曜面子,二来也是吓唬俞灿。
谁知俞曜却说:“正赶上大表哥在,你问问大表哥,闹事的学生军队抓起来怎么处理?是不是吊起来打得皮开肉绽,父母都认不得!”
俞灿听着这句话里有话,配合着瑟瑟发抖,慌张抬头看了眼寿绍璋,又急忙把头埋在舅母怀里。
寿绍璋却看了眼俞曜,似有责怪,寿夫人回头问儿子:“璋儿,是真的吗?都是不懂事的小孩子,爹生娘养的,你们手这样黑,不能给娘积点儿德吗?”
寿绍璋狠狠看了一眼挑事儿的俞曜说了句:“哪有的事,灿灿不知从哪儿拿来的赤匪册子,阿曜说这话吓唬灿灿。”
俞晖一边端过来果盘,一边端来舅母的药,故意说:“灿灿,可不是吓唬你,这几天满大街抓人你不是没看见,还不交代册子哪里来的?赶紧回维也纳好好学习!回家不到半月就出各种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