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听她说的话就知道她误会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修长漂亮的拇指轻轻捏着她的房卡,压下被她误会的不快,掀起薄唇冷地吐出两个字:“不会。”
江稚垂着脸,颈部弧度优美,她没再说什么。
其实如果沈律言要和江岁宁约会的话,可以不用带上她。
她不介意,更不会闹事。
这段婚姻,她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那个人。
沈律言收好房卡,漆黑的瞳仁里是可怖的冷静,他盯着她淡淡地开腔:“走吧,上楼。”
与她说完,又对江岁宁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随后牵着江稚的手进了电梯,订的是十楼的行政套房,视野开阔,站在窗边就能看见森林的雪景。
进了电梯,江稚就抽出了手。
沈律言偏过头望着她的侧脸,对她刚才避之不及的动作显然不满,他觉得有点可笑,为她刚才说的话,和躲闪的动作。
事实上他不知道江岁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许是别人顺便叫上了她。
他的确不知情。
江稚这种无所谓又迫不及待想把他推出去的态度让他觉得不爽,他看着她,脸色平静:“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的自尊,也顶多让他解释这么一句。
沈律言甚至觉得他根本没必要解释这句多余的话。
江稚愣了愣,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
她边往外走边轻声说:“沈先生不用和我解释。”
她不关心了。
在乎也没有用。
江稚本来以为这几天至少能算是平静安宁的假期,其实在看见江岁宁的那个瞬间,她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沈律言跟了上去,他提着行李箱,下颌线绷得很冷,沉默良久,忽的冷笑了声,“确实。”
房间在走廊的尽头,他用房卡开了门。
江稚站在他身后,抬眸就能看清男人英俊又冷漠的脸孔,他五官是很漂亮的那种,第一眼看会觉得很惊艳,而且很耐看。
眉眼带着点凌厉的美。
她静静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来他的笑来。
沈律言不是一个很爱笑的人,但是他笑起来,比不笑还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