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柔和,给人一种非常好接近的感觉。
就像是住在邻家的平易近人的少年。
沈律言如今已经很少那样笑了。
男人的声音忽然打破了她的思绪:“你以为你是什么?挡箭牌?”
这道声音冷冷落下,朝她砸了过来。
江稚听得很清楚,她有些苦涩的想以后和沈律言单独相处的时候还不如把助听器摘下来,听得不那么清楚,就不会那么难过。
江稚沉默了片刻,她轻声地问:“难道不是吗?”
沈律言望着她的脸,心里又涌起那种十分熟悉的让他不舒服的感觉,百爪挠心,像是胸腔里的五脏肺腑都被人放在烈火上油煎。
他看着她的眼神偏偏又有种叫人毛骨悚然的冷静:“你配吗?”
江稚听清楚这三个字,确实也愣了一下,她还没说话。
沈律言就伸出手指抬起她的脸,半带强迫让她抬起脸,不给她躲开的机会,他盯着眼:“我和她真要怎么样,你也管不到。上次不是还让我随意去找我喜欢的人吗?如你所愿,现在你满意了?”
江稚往后退了两步,她忍耐下那些密密麻麻的痛苦,可是从他口中吐出来的字音量就像是被放大过,一个接着一个朝着她的耳膜砸过来。
她缓了缓,“满意了。”
她深深吐了口气,然后蹲下来去整理行李箱。
江稚不想被负面情绪影响的时候,就喜欢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比如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但又实在不想和沈律言再说下去,还不如收拾行李箱里的衣服。
江稚刚打开行李箱,手还没碰到衣服,就被人攥住手腕腾空抱了起来,扔到了中间的大床上。
她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男人的双膝抵在她的腰侧,轻而易举扣住了她的手腕重重摁在枕头里。
江稚气红了脸,衣服乱了,头发也乱了,“沈律言,你能别这么冲动吗?”
沈律言抬了下眉:“别想太多,我现在对你也没兴趣。”
江稚抿唇:“那最好了。”
她扭过脸,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我想换间房。”
沈律言听见了竟是笑了声,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冷笑大抵是没多客气的,“江稚,你这么懂事呢?还知道给我们腾出空间。”
他掐住她的下颌,逼她转过脸来,有点咬牙切齿:“你还真是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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