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用啊,你们快来看,这马粪里有什么。”金不焕掰了一根树枝,扒拉了几下马粪后,叫二人过去。李生缘知道金不焕不是不稳重的人,听到他叫,赶紧跑了过去。
“不焕,有什么情况?”李生缘问道。
“马粪里有没消化的黑豆。”金不焕轻轻说道。
“你不要添乱,马粪里有黑豆说明这马吃了黑豆,这能说明什么啊?”李生缘觉得金不焕有些不知轻重,略微生气了。
“一般的马不会只喂纯黑豆,除非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走长路,另一种就是西域大马。你再看这马粪凌乱,说明马的主人着急,来不及等马儿拉完就要赶路,走得这么着急,应该是有事,我觉得不排除这个人劫持了乌珠,西域马骑两个人比普通马脚力还快。”金不焕到底是走镖的,对马比较了解,说起来头头是道。
“你再过来看这个马蹄印,很深,说明马走的时候负重了。”金不焕看到一排马蹄印,往前走了走,指着其中的一个说道。
“我往这边找找,如果找到了往天上射一箭,你们在这再找找。”江远山听金不焕说完,沿着马蹄印方向,骑马走了。乌珠在濠州失身救了他,他便不能不管乌珠的死活,听到金不焕分析,又知道他对马的了解程度,江远山不想放过这个可能。
“嘿,这厮,还真是腿快!”金不焕看江远山走了,笑着说了一句。
“嗖~嗖~嗖~”一阵箭嘀声传来,李生缘和金不焕同时抬头,李生缘跳起,在空中接住那根箭,落地后看了看,是江远山的箭,二人上马,沿着江远山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你们看,这东西应该是如玉的。”等着的江远山见二人过来,递过一个小荷包,上边绣着一个“靖”字。
“是她的,里边还有些碎银子。”李生缘看了看,揣进了怀里,继续往前。
眼前出现了一条岔路,三人正发愁该往哪边追,金不焕看到一条路的深处躺着一个人,本着能救一命是一命的原则,他说自己走一边,让李生缘和江远山走另一边。三人分开,金不焕驾马到那人处,发现地上躺着的居然是靖如玉!
“真如~~~”金不焕用尽全力喊了声李生缘的名字,声音回荡在整个空气里。李生缘听到金不焕喊自己,和江远山调转马头,立即过去。
“如玉,如玉。”李生缘和江远山赶到的时候,金不焕已经扶起靖如玉,摸了摸鼻息还有气,他扶着她的肩膀,轻声叫她的名字。
李生缘见到靖如玉,跳下马就蹲在其身边,先是摸了摸脉,发现她没死后长舒一口气,掐了掐人中,靖如玉还是没反应,江远山看着二人叫不醒靖如玉,从马背上拿过一个水袋,往嘴里倒了一口,照着靖如玉的脸就喷了上去。
“你...”李生缘刚要说他,靖如玉缓缓睁开了眼。他看着李生缘说道:“和知秋学的,有的尸体可怖之极,年小的衙役会被吓晕,叫不醒的时候就这么办,虽然算不上什么治病的方子,但是真的好使。”
李生缘和金不焕,一左一右将靖如玉扶起,靖如玉着急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快去追乌珠,暗幽门的人把她抓走了,我跑着跑着,被人从身后给了一棍,就倒下了。”
“不焕送如玉回去,我和行谨去追。”李生缘怕金不焕怀里地佛舍利被发现,让他送靖如玉回家。金不焕知道自己责任重大,点点头,对他和江远山说道:“救人就行,不必赢他,回头有机会咱们一起收拾他。”二人点点头。
金不焕先上了马,伸出一只手给靖如玉,靖如玉刚抓住,就被金不焕拉到马背上,她边走边和金不焕描述发生了什么事。
“早晨乌珠打扮的很漂亮,我夸了她几句,乌花说今日是她的生辰。在汝阴,过生辰都会去庙里求生辰福,我就带着她和乌花到了普度寺,我们求完生辰福就准备回家。寺门口,一个中年女人拦住了我们,看着乌珠手里的福袋,便问是否求的生辰福,乌珠说是,她就送了乌珠一支太阳花,乌珠很高兴,将那花拿在手里好一顿看。突然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袍人出现在我们面前,看着乌珠手里的花,就将她掳了去,跳上马、走了,我让乌花回家报信,自己跑着追,怕你们找不到我,我还在路上丢了个荷包。”靖如玉有些害怕地说道。
“多亏了你的荷包,我们才往这边追。下次遇到危险时,不要丢有银子的荷包,被人捡走就不好了。”金不焕说完感觉自己没说好,呸呸呸吐了几口,又说:“不会再有下次了,你下次出门,必须得带一个会武功的。”
“金兄教我练武功吧。”靖如玉突然说。
“我这功夫你学不来,回头让六九教你,乌珠乌花也一起学学,且不说打人防身,教个轻功,有事儿先能跑,安全活着才是最要紧的。”金不焕思虑周全,将靖如玉安全带回家,看到乌花和于六九在门口张望。
“他们去追了,我先带如玉回来。”金不焕知道他们要问,先说了李生缘和江远山的去向。
“福叔、福婶知道这事儿吗?”靖如玉看着于六九问道。
“不知道,我们回来的时候,说你们去登高了。”于六九看着靖如玉一身土,问她莫不是真的登高了吧,靖如玉说被人打晕了。
“究竟是谁,看清了么?”于六九问。
“暗幽门的黑袍,没看清脸,带着面具,骑着一匹很高的黑马,马儿跑的也快。”靖如玉边往里走边说。
“南宫影!”于六九眼神凌厉地说了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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