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荒村所有的男人悉数静静地坐在一个破败的山洞里,沉默无语,使空气压抑得有些不堪,一度令人无法呼吸。
山洞之大门紧紧关着,外人想进入,绝非容易之事。这种场合,亦只有出现紧急事故,大难临头之际才会用上,平常之时,人们根本就不涉足此处,因为要开那扇红红的大门颇为不易,得用一些人的血涂抹在上面,才能使之缓缓打开。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几乎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刁着烟,默默无语地吸着,听闻着洞外呼啸着的风不断地刮过,那种苍凉恐怖之感,纵使是有很多人,亦非常不堪,有些人直接就吓得浑身上下不断地哆嗦着。
人们可以感知得到站在寡妇门前的少秋,此时不顾一切地扑进去了,四处寻找着刘寡妇,而刘寡妇的身影不知为何,不听人们的劝告,竟然是闪现了出来。眼看二人就要做那种事情了,这使得荒村的人们个个不愤,有人甚至提议冲过去,直接杀死那个读书人,不然的话,以后自己一旦死去,家中的女人可能就危险了。
“我去杀了他!”花伯第一个站了出来,这一来是为了替自己的女儿报仇,二来嘛,不过是有些吃醋罢了。
“这个……”
“我也想去砍死那个读书人!”
“要去杀人的话,也算上我一个!”
……
少秋静静地站在刘寡妇堂屋里,面对突然闪现出来的刘寡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本来想将之拥抱入怀,可是念及肺病之日益加重,又无特效药,无奈之下,只好是苦苦地挨着日子。若是平常无病之时,面对此风流寡妇,肯定是不能放过。
可是此时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敢贸然行事,加上看到刘寡妇家中的床不知为何不住地发出阵阵可怕的声响,有如在骂人,驱赶着少秋,一时不敢久留,怕出什么幺蛾子。
这不,少秋旋即逃出了刘寡妇的堂屋,又站在她的天井里了,出门之时,似乎听闻到刘寡妇的床嘎地一声垮塌下来,碎沫散落一地,看上去非常狼藉,简直令人不忍目睹。面对此种种不祥之兆,只能是匆匆逃出,绝对不能停留,否则的话,真的就不好说了。
正打算往自己的屋子里逃去之际,听闻到刘寡妇的呼喊之声,似乎想少秋走上前去,与之坐在一起,说个话,或者是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面对这种诱惑,少秋一时之间,有些把持不住,欲待离去,却不成,今夜之刘寡妇,较比往日,真是非比寻常的美,是个男人便无法抗拒,何况少秋这种心性不羁之人,更是如此。
……
不远处山洞之中,所有的男人悉数聚集在一起,相互商讨着一些事情,琢磨着对付少秋的法子。在这些人中,最为积极的莫过于花伯了,声称自己可以与之同归于尽。
听到花伯这么说,众人一片沉默,看来,要想制服那个读书人,似乎也只能这么做了。人们打算授权花伯,让他去弄死那个读书人,不然的话,一旦与寡妇人家染上了关系,之 后自己死去,家中的女人们可能就会遭殃。
当然,对于花伯的小小的个人的打算,人们一时不予理会,只能是这样,让他去对付那个读书人了。不然的话,真的让那个读书人把事情做出来了,后果如何,自不待言,届时几乎所有人都可能被戴上了一顶绿帽子。
……
少秋怔怔地站在刘寡妇的屋子门前,本来想离去,不肯呆在这种不太干净的地方,可是不成,如此漆黑的夜里,也就只有这儿略微有些人气了。不然的话,也不会放下书本,独自站立此处,不过只是想与之说说话,聊聊天罢了,至于更深层次的考量,似乎是没有。
可是不成,一切似乎不由少秋了,那刘寡妇打扮得分外妖娆地从自己的屋子里钻出来了,体态之婀娜,肤色之娇好,相比最为出色的女人,恐怕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在这样的夜里,月轮西斜,洒下微弱光芒于大地,所过之处,不知为何,那些最为丑陋的物事也变得非常好看了。
刘寡妇更是如此,今夜的她,已然是不可同日而语,放眼整个荒村,能与之匹敌者,恐怕没有。在一阵阵非常荒凉的风中目睹着这种不世出的美丽,纵使是个读书人,一时也把持不住,想在此处多呆一会儿,看看绯红月轮下这位女士的美。
也不知为何,在看刘寡妇的时候,少秋有时几乎认不出来了,觉得在这种漆黑的夜里看去,这个女人好像并非是刘寡妇,倒像是少女来着。这不,越看越像,一时当真是把持不住了,便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欲去与之亲吻一下,至少得摸摸她的手才好。
是啊,面对这个女人,少秋渐渐沉醉了,放眼看去,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并非是什么刘寡妇了,却变成了少女,非常好看的那种样子使少秋阴沉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准备扑上前去,将之抱入怀里。
正准备这么做的时候,听闻到背后有人大吼一声。少秋回过头去,一看之下,几乎吓了一跳,关键时刻花伯竟然来了。
“放手!”花伯如此怒吼一声,这种声音当然是有些自私自利的打算,说白了,不过是吃醋的意思,不然的话,在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不会说得如此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