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澍目光一凛,回了句,“知道了。”
半晌,暗卫站在珠帘外,汇报,“主子,事情都办妥了。”
上官澍神色慵懒地逗弄着鹦鹉,闻言,他轻轻嗯了声,问道,“邵遗晖现下如何了?”
“邵遗晖应该已经逼问过那奶母,现在派人将那奶母送出了京城,属下听您的话,一直让人跟着……”
上官澍闻言轻嗤一笑,讳莫道,“是比赵琮聪明。”
暗卫不解,“主子何意?”
“这你不需要知道,再替我递出个消息!”
“递给谁?”
上官澍笑得奸诈,浑身透着权臣不动声色操弄权术的狠辣和城府,他隐在黑暗中的脸不甚清晰,却愈发给人压迫窒息之感。
暗卫将头又低了低。
就听上官澍淡声道,“一个给上官渚,一个嘛,给魏复送去。”
“潮起潮落,阴晴圆缺,个中滋味,其实只关乎一个选择,现在我把这个机会放到他们面前,就看他们如何选了。”
百里外的驿站。
太子的仪驾在驿站停下,随行的御林军上千人,里外三层,将中间的明黄马车护的严严实实的。
上到巡抚,下到府丞,百官跪迎,虽是深夜,然路过的可是太子,哪能怠慢?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赵琮走出马车,淡淡说了句,“起来吧!”
下一秒,看到下面乌泱泱的人,赵琮皱了皱眉,“大晚上的,孤不想扰民,都回去吧!”
百官们面面相觑,半晌应了。
但还是等着把赵琮送进驿站再走。
赵琮下了马车,却没走,反而转过身,像等着什么,百官好奇看去,果然,从马车里又走出来一个蒙面妇人,挽着平常的妇人发髻,天黑看不太清,但瞧着那发髻里掺着些银丝,许是年纪不小了。
百官们更好奇了,原先以为是太子公干,来了段露水姻缘,但看着老妇,又不像。
老妇身形倒是窈窕,腰身纤细,一身素袍,她站在马车上,身子微弯,身前,太子的手已经伸了过来,老妇伸手搭上去,那手,修长纤细,光滑如二八少女,美中不足,就是有点黑。
太子将老妇搀了下来,紧接着转身负手,储君的架势就出来了,那老妇反而头微垂,几分恭谨。
太子走在前,老妇走在后。
百官们见人走了,好奇地去找随行侍卫打听,打听到那老妇就是陛下遣来伺候太子的嬷嬷,太子怜其年迈,故准她同乘。
这番话下来,众人见老妇和太子又进了同一屋,就不奇怪了,若是嬷嬷,得随身伺候着。
屋门被合上,合上之前,太子留了句,“给孤端盆洗脚水!”
“是,奴才遵命!”
门嘎吱合上。
下一秒,太子的头被人重重扇了个大逼斗。
太子哎呦一声,捂着头,皱着脸看向身后抱臂的老妇,气弱道,“母后,你轻点啊!”
“我特妈的不打死你都是我母爱泛滥,你个小壁灯还炮打老鸦窝啊!啪!”老妇挥手又是清脆的一掌,震得她手心发烫,“打呀!啪!”
太子捂着脑袋像只猴子乱窜,哀嚎,“母后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你都打我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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