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叔…多谢…如今宁家铺子,山林皆归于我手,以后的日子,你还要辛苦些。”
沈淮安起身,扶起沈良,语气里一改先前的凉薄,换成了此刻的亲近。
“为公子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沈良低垂着眉眼,只想逼回自己眸中晶莹。
“先前铺子的账都是一笔烂账,找人清理干净,所有的东西重新归置,林子找人安顿,还可以找江姑娘买些树苗。”
“是,公子,之前那些山林,二房懒得动手,确实是需要好生整治,那我带人去办。
顺便,公子,您说的那间裁缝铺,是否开工,准备改成药铺?”
“动工。”沈淮安点点头,眉宇间总算带了些高兴。
沈良未曾多说,只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了。
七年了,如一潭死水般的沈宅,原先的宁宅,终于能如往日一样热闹了。
物是人非事事非,总归少公子还在。
沈淮安把宁婉说过的话烙在心里,那张纸看过最后一遍也烧了。
他这些年几乎是数着日子来过的,一天天的挨着,就为了娘亲一句,若想动手,选在十九岁之后。
这是娘亲逼迫他,养精蓄锐,或许,护他安宁最直接的办法。
而回首这些,他竟差点倒在这一天来临之前。
若不是江明月的出现,救他的命。
沈家的人,早在前些时日,就随随便便的把他送去见了娘亲。
他们虽蠢笨,又舍不得他能赚来的银子,又不想他不服从,还没有可以拿捏他的办法,只能用亲情这种最无用的东西裹挟。
沈淮安细细思量,竟越发觉得可笑!
“公子,先前的那些工匠我去请吗?我爹让我去请,对了,还是按照江姑娘的要求是吧,后院住人,还能留偌大的空地用来晒制药材和存放。”
沈随从后院回来到了沈淮安跟前,瞬间投入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
没成想,那些人被赶走的这个轻松,整个院落都是清净的。
他的步伐轻快,就跟踩着棉花似的,悠悠的。
沈淮安听着身后的动静回身,“对!按照江姑娘的想法安排,一定让她满意。”
苦涩化作笑意,快的沈随都没来得及捕捉,他应了声,便急匆匆去办了。
……
“大哥,咱们就这么被那个该死的赶出来了?我们如今连落脚的地都没有了,你离开了家,为什么我们的家也不能回了?”
沈长宁埋怨道。
沈长林眉心一蹙,“你什么意思?若不是我当日娶了宁婉,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讨饭呢!
再者说了,那宅子也是之前宁婉置办的!你们凭什么当做自己的。”
“不是,大哥,你这话就不好听了,沈淮安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算的这么清楚,难道你也跟我们算的这么清楚吗?”沈长风不满道。
“算了算了,大哥,是我说错话了,可如今,咱们总该找个地方安置一下吧,家里的东西,都没地方归置,你瞧瞧,除了那边的巷子,多少人等着看咱们笑话呢!”
“笑话?究竟是谁的笑话,还未可知啊!”沈长林一下子看见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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