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善用力地拉扯着他的手,想挣脱他的钳制。
李澈叹了口气,把她按到怀里,温热的唇在她的额头上碰了碰,“身体不舒服么,头晕不晕?”
萧时善被他亲得委屈大了去了,攥着拳头使劲儿打了他几下,仿佛是稍稍解了点气,又仿佛更加难受,仰头看向他,“你太狠心了……”凭什么封她的院子,凭什么他能过得那么好。
跟喝醉酒的人讲道理着实不是明智之举,李澈垂眸看着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手掌抚着她的脊背,低头亲了亲她的发丝。
从小到大萧时善也只在李澈这里体会过这种温柔亲昵,这让她有种错觉,好像她是什么了不得的珍宝,必须得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可她是什么珍宝啊,这个也能扔,那个也能丢,分明是地上没人要的石头,握在手里都嫌硌人,他这是错把鱼目当珍珠,但也怨不得别人,是他眼神不好。
她实在太不争气,只觉得手也软了,身子也软了,没了打人的力气,便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李澈见她身子松弛下来,就把人抱到了罗汉床上,待要把她放下,萧时善却抱着他不肯撒手。
他只好抱着她坐下,让她枕在自己腿上,手指轻搭在她的鬓间,缓缓揉动着她的太阳穴,低头看了她一眼道:“你是在耍酒疯?”
“我没醉。”萧时善犹自伤心着,他根本不懂,她怎么可能会耍酒疯,听着就不像体面人干的事。
李澈不置可否,闲谈似的开口道:“今日去做什么了?”
萧时善被他揉得舒服了些,不走心地回道:“云榕闹着要坐冰床,老祖宗让我带几位姑娘到园子玩耍,中午就在南熏楼用的饭。”
李澈嗯了一声,话能说得明白,看来还没醉迷糊。
然而她接着又道:“我要是死了,你还是把院子封了为好,别让别人动我的东西,你也不差这点东西是不是?”
李澈揉了一下她的耳珠,“说什么胡话。”
这哪里是胡话,分明是实话,其实这也轮不到她操心,他就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