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预防神女的一些诡招,她蒙紧了口鼻,还和对方保持了一定距离,从斜后方挟持,避免与她直视。
“如此警惕,是怕我靠学习声音找出你?”发现对方并不准备取自己的性命,玥伶放松了一些。
“再废话就然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阮沨泞威胁地把匕首又靠近了她一些,狠狠地写下,“说,东西藏哪了?”
“藏哪了?我想想啊······”玥伶低垂眼眸,像是真的开始思考。
运气这么好?第一个找的就是目标?
一闪而过的笑言,阮沨泞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松懈,果然下一刻就听这女人说:“你是指皇上养在我这儿的花朵?还是建在我这儿的楼房?”
“别油嘴滑舌。”阮沨泞眸光冷却,不理会她继续逼问,“你清楚我问的是什么,说说看,皇上继位之时让你好好保管的那些文书资料在什么地方?”
玥伶面色总算一变,想转头却被逼回去:“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没有回应,她有些恍然,“我知道了,是江宣泽他们派你来的是不是?他们还真是贼心不死,痴心妄想!我既然已是皇上的人,就绝不会再帮你们再做事,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她言语中的絮叨与眼神中的情绪,似乎与阮沨泞想要找的隔了十万八千里,虽然不想承认,但直觉告诉她大概率是找错了方向,先前她认为神女是皇上较为亲近的手下,应当会掌管着大大小小要务,哪怕不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也会多少有些涉及,此番看来倒真是她想多了。
没耐心听这女人继续说下去了,阮沨泞正准备把人打晕逃走,不料房门倏忽被推开,迎风传来一句:“什么人!你为何会出现在神女闺阁中?”
这声音让阮沨泞浑身一凉,手上力气差点泄去,又迅速恢复,玥伶没能趁机挣脱开,只能可怜兮兮扯着嗓子道:“皇上,此人居心不良,潜入此处要害妾臣!”
抬眸望去,江瞩珩从房门外走进来,背着月光冷眼道:“旻越,把人拿下!”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来到神女的房间?他们之间,难道当真如传闻中那般,心意相通,亲密无间吗?
阮沨泞心一沉,终归不愿意眼下就暴露身份被他知晓,将手上的人一把推开,脚下的动作奇快,翻身就往窗外遁去奔逃。
她没有武功,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可能占上风,只能靠速度甩开旻越。
但贴身护卫不愧是顶尖的大内高手,不多时就追了上来,并且追得很紧,阮沨泞根本甩不开他,情急之下想起自己还有袖里箭,回手一连射出好几支,却丝毫没有阻止到对方的脚步。
该死,动作太快了根本射不中他!
阮沨泞一凛神,只好稳住心神继续逃跑,可细雨淋淋,水珠渗透衣物,在天人皆不和下只能是负隅顽抗,又一个飞跃时,后方飞来一颗石子打在小腿肚子上,正中穴位,一下子酥麻地软了腿,顺势跌倒下去,她当机立断稳了稳刹住脚堪堪停下,正坐在边际,只差一点就跌下屋檐。
“束手就擒吧。”旻越踏着雨一步步靠近她,扯下她的面罩后大吃一惊,“泞昭仪娘娘?怎么是您?”
雨水打乱了两人的衣发,阮沨泞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娘娘,您今日来此到底是想做什么?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旻越看上去一脸难以置信,接连发问,“您把实话告诉属下,属下相信娘娘万不会行不轨之事的,”
似乎是知道没有逃跑的可能了,阮沨泞表情恹恹,朝他招了招手,旻越靠近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她又是一记袖里箭射出,却在一寸之隔被他反应敏捷地接住,不容置喙道:“娘娘既然执迷不悟,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把那根箭扎入阮沨泞还未收回的手腕,穿透的刹那鲜血溅射,他一面用力一面出言威胁:“娘娘还不肯说出来此的目的吗?”
手腕生疼,阮沨泞看着似曾相识的一处伤口,又看看落到他面上的血,忽而笑出来:“你想知道啊?”
旻越被她笑得皱起眉头,闻言后稍稍舒展开,语气十分苦口婆心:“娘娘若告知属下,误会解开之后,即便皇上知道了,属下再帮忙解释几句,也一定可以从轻处置的。”
“好啊,既然你都这么保证了,我就偷偷告诉你吧。”
指尖一抬,本来比划的动作变成了向前的杀招,旻越反手一挡,却不料那只是一个假动作,阮沨泞等的就是这一下的气劲,瞬间借势推开面前的人,反身朝地滚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