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想······”秋含衣真的认真思考起来,“肯定要对我好的,能谅解我因为军营的原因没有办法时刻顾家的,不能太神经大条,也不能太粗鲁,要是还能在我浑身疼痛的时候帮我好好按摩就更好了。”
阮沨泞托腮道:“这怎么越听越像那个傅大夫?你是将军,他是军医,刚好能够互相理解,他作为医师,肯定对于各种穴位都很熟悉,能够精准让你得到放松,诶含衣啊,我看你直接和他表白吧,指不定你俩就成了呢?”
“不不不,我可不要,至少不能当着他的面说,要是给他拒绝还事小,万一他以后拿着这个嘲笑我,我以后在军营里头面子往哪搁?”秋含衣说一不二拒绝了,叹了口气,每日更新po文海棠文废文,吃肉停不下来肆尔二2五久乙丝奇“毕竟我们和阿凝你与皇上不一样,你们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我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嘶——”
被刺痛迫使回了神,阮沨泞低头一看,指尖被银针扎破了,血珠溢出来,她等了一会儿愈合却不见,才忽然想起自己早就不是原来那样铁打的身体了,如今有伤是需要包扎,需要及时养护的。
她放入口中舔舐了一会儿,兀自站起来,负气地想着,要不然还是去看一眼吧,反正就看一眼,要是真死了她就去看最后一面。
安沂殿与清嘉殿确实距离了好一段路程,她乘坐上让天巧准备的马车,也走了好一会儿,到了门口,她问葛昌:“皇上如何了?”
中常侍如实应答:“林御医刚为皇上施完针离开,还未歇息下,昭仪娘娘若是担心,直接进去便可,皇上早就交代过了,娘娘您来清嘉殿是无需上报的。”
阮沨泞一言不发地推门而入,里头的酒味虽然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但是鼻子灵的阮沨泞却还是闻见了空气中的醪糟,或者是别的什么她叫不出名字的酒气,她皱了皱眉,除了最初那一回,她就没有见过他喝酒,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喝酒喝到要请御医的地步?这是喝了多少?
想到这,她加快了步子,略过了摆放在门口的几株盆栽,穿过一盏绘制着青山绿水的屏风,透过青烟弥漫,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江瞩珩穿得单薄,看起来应该是施针之后从床上重新爬起来,只披了一件看不出厚度的外衣,支颐在桌上,手里拿着翻开一页的奏折,似乎是喝醉了,又似乎睡着了。
她踮起脚尖悄然靠近,他的样貌也在眼眸中一点点清晰,散下的鸦发如同当年为他束发时一般尽显风流,墨眉斜飞,眼睫浓密而细长,鼻梁顺势高挺如峰,如精雕细琢的璞玉,薄唇因饮酒而带了淡淡的红晕,到底是个顶好看的人儿,不论是醒着还是睡着,都不减半分俊美。
她伸手想要抚平他微蹙的眉头,又想顺着眉头往下,拂过他的面,触及他的唇,然而距离咫尺却停住,她无声一笑,终究收回了手。
还是别碰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便好,她只是来随便看一眼罢了。
彼时盖在他身上的外披落下,她眼疾手快拉住没叫它落地,望着毫不知情的他,轻叹了口气,还是把衣服蹑手蹑脚盖回了他身上,想了想,又把他手上的折子轻轻取出来,和其他公务文书堆整在一起,又帮忙熄灭了桌台上那盏最亮的灯。
做完这些,她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做的了,又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帮他撩起一缕也许会弄得面颊发痒的发,正欲转身离去之际,手却被拉住,她眼皮一跳,低头看去,他仍旧闭着眼睛,只是嘴里呢喃道:“是不是阿泞来了······”
她手一颤,被他掌心的温度吓到,过去刀尖舔血的直觉顷刻意识到不对劲,慌忙抽离开来,抬腿就走,然而尚未走出两步,甚至都还没有离开檀香木桌旁边,腰上霎然一紧,修长的臂上下一横,将她整个人往后一揽,直接坐在了满是书卷与奏折的桌面之上,他双臂收紧,口唇的呼吸打在她的耳侧:“为什么要走?”
她听着这个低沉地声音,以及他的语气陌生得根本不像是正常情况下会说出的话,心道大事不妙,拼劲力气侧身一推,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迅速朝着殿门方向而去。
只是羞慌间她还没来得及催动轻功,就被人一把拉了回去,随着一声闷响,她被再度压在了案上,脑袋正好枕在书上,缓冲了生硬的撞击疼痛,他居高临下地压着她,桌上的灯已经熄灭,她看不清他背着光的面容,却感觉到他有茧子的手覆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蹭过表层的肌肤,他再度问她:“为什么要逃?你不是说,朕是你的心上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