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莫名的惊慌了一下,下意识地放下了手,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指甲在竹篾上轻刮:“你不赶紧换衣裳吗?陈静照在下面等,等你呢!”
魏钦鼻音低应一声,回头继续换衣裳。
明黛心跳加速,还是偏过头,转开了视线,耳朵一片面颊绯红。
这人心思坏透了,她手掌在脸庞扇了一下风,手指抚过自己的脖颈,碰了碰自己烫热的耳垂,却没发现魏钦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往她这边走来。
小半个时辰后,明黛推推深埋在她颈边的魏钦,他炽热的喘息声烘得她脸庞娇红,眼眸含情,扯扯弄脏了的裙子。
魏钦低头看她绿裙裙摆,喉咙滚动。
“抱歉。”
纵使他说着抱歉的话,可明黛却听不真切有多少歉意,她娇声说:“你赔我。”
他滚烫的唇瓣贴着她的耳朵,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抚绕绿裙系带:“嗯。”
明黛手指死死地握着躺起两侧的扶手,脑袋枕着竹枕,仰头望着房梁,房梁有序的纵横交错,再精致清晰不过,她却感觉到眼前模糊,眨动眼睫,染着红晕的眼角控制不住地溢出水珠。
明黛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只望见他发髻上的墨玉簪。
似乎怕刮到他,他忽而抬手抽出玉簪随意丢到一旁,发出清脆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想去看有没有摔坏,却被他摁住:“别动。”
他一张冷淡的俊容此刻泛着靡靡之态,薄唇沾了水渍。
明黛脑袋轰然作响,耳边轰鸣……
*
等魏钦到楼下时,陈愖已经在门房等得着急了。
陈愖瞅瞅他的脸色,到底不敢再调侃,只是用肩碰了碰他的肩:“这回能走了?”
一来一回就算路上耽误一些时候,满打满算也不过十来天,他好意劝道:“很快就能回来了。”
何必如此难舍难分。
魏钦沉凝的目光瞥他一眼,语气平淡地说:“走吧。”
他们快马加鞭,于第三日赶到了济宁下属的一个县城,与宋廉碰了头。
“老爷子听说你要来,当即决定歇在驿馆里等你,但你知道他,他是向来是闲不住,午后带着几个护卫去附近几个村庄了,估摸着等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