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没出息的样子,应母摇了摇头只说:“当初我们来扬州是应你姑母的邀请来过中秋,本打算重阳过后就回去,谁知又耽误了不少时日,这一晃已到深秋,再说你也别整日光顾着在外胡闹,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回去帮帮你的兄长们做做事情。”
应五郎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他说:“那母亲自己回去,我在姑母家再住几日。”
应母闻言,严肃起来,说道:“不行!”
应五郎被她突如起来的厉声呵斥吓了一大跳,不高兴地说道:“这是我亲姑母家,不碍事,况且姑母一向疼我。”
正是因为这是他亲姑母家,才要回去,这些日子甄府里气氛属实不大对劲,应母敏感地察觉到不寻常,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早些回家的好。
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也不至于受连累。
可是应五郎整日在外游荡,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看不出来,应母怎敢把他留在甄家,也不好直白的和他说,只强硬地要求他跟着一起回去。
“那我想把芸姐儿收房!”应五郎看出她是狠了心不肯他留在府城,只要不情愿地改口,趁机提要求。
他没有想到应母还是不同意。
“不行!”应母没有犹豫,当即拒绝。
“为什么?你是不是瞧不上她的身份?可我院子里这种出身的还少吗?”应五郎理直气壮地说,一副应母不答应,他就不回去的架势。
应母被他吵得头疼,没有人比应母更清楚他后院有多混乱,三教九流什么样出身的姨娘都有。
若是往常应母肯定是同意的,纳个妾室不过是件小事,府里多双筷子的而已,但她已经帮他相中了一门亲事,正是紧要关头,不可再节外生枝,这期间他最好老实一些:“等新妇进了门,随你高兴!”
“待你婚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抬谁进府都没人管。”
应母深知应五郎的脾性,哄着他说:“到时候我亲自派人来接芸姐儿,还有前两个月你在胭香楼相好的那个也能一并抬进府。
应五郎听了这些话喜不自胜,连忙同意:“都听母亲的。”
他想着回到仪真一时半会儿也成不了亲,这几日可以多去芸姐儿那里玩一玩,顺便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他问应母:“具体什么时候回家?”
应母盘算了一下,收拾行李,拜别亲友,每一样都要耗费不少时间,当下决定:“三四天后。”
这时间太紧了,应五郎正和芸姐儿闹得火热,有些舍不得,心里琢磨着,凑过去:“母亲我想起有个重要的东西落在芸姐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