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笑笑还想带他们去小夏家,但被小哥阻止了,两人谈话间陶缇知道夏家不信这些,所以作罢。
“今天麻烦你们了,”小哥送他们出门,避开女生说,“我觉得小夏就是想自己出去透透气,偶尔消失几天躲躲清净,人嘛总有低谷和烦恼的时候。”
“她看起来性格很开朗,一点不像有烦恼的人,”陶缇套话。
“怎么没有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哥道,“她妈妈控制欲特别强,很反对她做直播,觉着进公司上班才是正经事,我们这些都是不务正业,上个月来过一次吵得楼上都听得见,换了我也得窒息。”
陶缇理解这样的状况,太平巷住户就不少,吵架司空见惯。
“听见了吗?大概率是人太压抑出去散心去了,”天狗小声对帝江说。
帝江有点蔫儿。
陶缇谢过小哥,道:“希望她尽快回来,如果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可以打名片上的电话。”
先前那张名片还在工作室的桌子上,小哥没在意,只嘴上敷衍了下说:“好的。”他不住这儿,到了公寓楼下便与陶缇几人作了别,重新回到星光大厦,但不是回工作室而是去了地下停车库。
时间还不到傍晚,却也不早了。
偌大的停车库响过几道汽车余留的尾音后重归安静,小哥开了车锁,灯光闪了闪发出滴滴两声,同时还有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叮叮当当,很轻。
疑惑地回头,什么也没有。
刚拉开车门,背后又有人喊他,音色有着幼童的稚嫩。
“哥哥,哥哥?”
再次回过身,声音突然又消失了,面前只有一排排停放整齐的车辆,哪有人喊他哥哥,难道出现幻听了?
小哥坐进车里发动了引擎,车窗外又有了说话声,一声一声喊着哥哥。
“哥哥、哥哥你等等我呀!”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这下更真实了,想起笑笑今天的怀疑,觉得小夏失踪和灵异沾点边不禁后背出了一层汗,听见了也不敢应,身体不自觉僵硬,脚踩下了油门,白色轿车冲出停车位,但忍不住往后视镜扫了眼。
身后坐着两个人。
浑身一震,从头到脚所有毛孔在陡然间张大后骤然收缩,小哥喉咙堵塞只发出了声咕噜,阴冷直冲头顶,脚下的油门瞬间踩到底嘭一声撞向了其他车位,自己脑袋也磕在了方向盘上,不敢再往后看,车门锁一开就滚了下去。
一双手搭在了他手臂。
“啊啊啊——”小哥终于张大嘴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