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若跟在他后头,道出实情:“眼下巫族面临这么大的危难,你身为少主,想到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怎么安然将那个狠心的王爷送出去?是不是太过护短?”
听到与司珩相关的话语,楚宴才顿住脚步,冷言问:“你知道了多少事情?”
别若悠闲开口:“你是说从三年前你将司珩藏起来开始算,还是从你进入王爷府做书童开始算起?”
楚宴眉头稍稍一蹙,长剑一出便抵在了别若的颈脖之处。
楚宴冷道:“你若是敢说出去,我第一个杀了你。”
别若无畏,视线还似有若无的向着密牢那处投去一瞬,再是道:“你若是将时间浪费在杀我上,打算何时将假死的司珩送出去?”
楚宴收回长剑,不再与别若多说什么。
别若却在他身后开口:“你对司珩这般痴心,他却从不领情,这次放虎归山,巫族你可瞒过去,可日后若是他要杀你,你当如何?”
楚宴不曾停步,只冷冷回上一句:“与你无关。”
当天晚上,司珩被送出了密牢,几个时辰之后便从乱葬岗中醒了过来。
心口处的鲜血才被止住不久,虽还在隐隐做疼却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不由得想到当初他告诉楚宴的一件事情。
司珩说,人的心脏处有一个缺口,若是找到了那个缺口,便能制造出假死的现象。除去被刺伤者受点皮肉之伤昏迷之外,并不会危及到生命安危。
而在司珩醒来几刻钟后,从前王爷府中的几名心腹便赶到了这里来,说是收到了一封书信,说是他们的司珩王爷三年前并没有死。
司珩晓得,一切都是楚宴策划的。
心腹开口:“王爷大难不死,我等也一直在等着机会向巫族报仇,如今王爷已归,是时候重振王爷府了!”
司珩眸中神色很沉,良久不语。
那心腹便再是开口:“亏我们对楚宴那般好,谁知他竟是巫族派来要颠覆我们王爷府的细作!这次杀入巫族,我定要亲手坎了楚宴的脑袋!”
司珩听出端倪,道:“你们已经谋划今晚动手?”
几名心腹相视一眼再是点头开口:“我等已蛰伏了三年之久,无论如何都咽不下王爷府被巫族颠覆的这重事实,定要将我等失去的东西加倍讨回来!”
心腹们见司珩明显若有所思的神情,便发问:“王爷这三年可是在巫族手上受辱了?今晚我等帮王爷一并讨回来!”
“今晚不动手。”司珩淡淡吐出几个字来,却并没有回答心腹的话。
心腹不解,“为何?我等已在巫族之中制造了骚乱,原定计划就是今晚将巫族踏平,如今王爷回来了,不是更为我等增添一分信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