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云听了,只觉得他这话过了:“可是我还是没有突破金丹。”
金丹破元婴会有一道天雷加身,他对自己的长进并不满意,回过神又抬起剑:“师尊,我们再对练一次。”
“好。”
顾渊见其神色认真,应允了。
可时隔多日,再一次对练时,陆寒云还是很快就败下阵来,顾渊能坐稳剑尊便是剑术无人能敌,陆寒云虽是剑法成熟,可他有些急于突破,却没有找到时机,有一刻他觉得掌心一阵无力,落霞剑直接脱了手,被他甩立在一旁。
顾渊立即上前查看他的右手,担心其又不忍心责备:“寒云,你过于着急了。”
陆寒云垂眸,回道:“师尊,我只是想活着。”
迎上赤诚的双眼,顾渊心中顿时一痛,怜惜道:“我在。”
他手指碾磨着陆寒云的虎口,那修长的指间有了薄茧,指腹贴着,安抚般轻轻碾过一圈。
顾渊沉声道:“寒云,只要我还在,便不会叫你有事。”
“可是我想靠自己活着,我并不想依靠别人。”陆寒云却说:“也包括你,师尊,我并不想欠你的。”
顾渊脸色一沉,反驳道:“我们是师徒,不分你我。”
“夫妻还有隔夜仇,何况是师徒。”陆寒云哼笑一声:“师尊,你不要逾越了。”
“我……”顾渊一怔,他捏着陆寒云的手迟迟没有松开。
陆寒云只觉得一股热息覆在手背上,他抬起手,不由问:“师尊,你如此行径,可还是君子之为?更何况你已承认对我有了心思,这若是放在凡间,那便是人人喊打的流氓了。”
顾渊只想与之再亲近一些,他松开手掌,被玩笑也没觉得窘迫,只辩解说:“寒云,我从未自称过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