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明白事情严重性,褚泽铭说若遇死境,按此路线去找一个叫地冻的人,他知道如何做。他当日起誓:此生他在,她在,他不在,她依然在。
小姐和小时候一样聪慧、善良。
可又有所不同,比小时候,忍耐力更好,果敢坚毅。
褚子兰关注着他们的小摩擦,不发一言,继续走。
“父亲、母亲呢?”
“听他们说,阿爹出去了,还没回来。阿娘不知道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不让我跟着。姐,你说阿娘不会是去见相好的吧。”褚子平一脸兴奋八卦的表情。
褚子兰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就被他惊人的话呛住了,咳了起来。
“好好说话,要是阿爹听见了,看他不收拾你。”平息之后褚子兰一脸严肃的对褚子平道。
“好阿姐,我错了,再也不说了,你别告诉阿爹。”褚子平立刻撒娇拽着子兰的手臂轻轻摇晃。
“最近学业如何?可有再气夫子?”子兰坐在桌前左手食指摩擦着右手食指印记问他。
“阿姐,放心,柏爷爷现在天天夸我,说我近来开窍了,比阿爹那时候强多了。”褚子平自豪的挺胸抬头看着褚子兰,像是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子兰看着门口外左边坐着大獒,右边站着为蜃,仔细想来,为蜃从未进过她的房间,大獒是什么时候开始也学着为蜃的样子了?
“子平很不错,伯爷爷承袭了他父亲毕生所学,伯爷爷父亲可是君国有名的严师大儒,严师出高徒,得他夸奖不易。”褚子兰诚恳的点评。
褚子平更开心了,正准备继续自夸,门外传来为蜃的声音。
“小姐,老爷回来了,和老爷一起进院子的还有一个陌生人。”
这一世的为蜃有了曾祖母的秘籍,与前世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褚子平收起了嘴角,可以听这么远的距离,对为蜃的认识又提高一成,追赶之心更胜从前。
褚子兰预感不好,从为蜃之后,十几年了从未进过陌生人,看来该来的是避不开了。
她努力平复心绪,左手紧紧的捏着右手的印记,带着子平他们往前厅走去,她要第一时间知道来的是谁?
为蜃默默的望着褚子兰后背,她面上虽然不显,可周身的气势如临大敌,他无声的靠前拉近距离以备出手。
还未走近前厅便听见父亲声如洪钟,开怀大笑之声。
“贤侄好眼光,我是老了,见识远不如你们年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