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缘一大早就被鸡鸭鹅的求救声吵醒,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瞌睡上头了,又倒下去,用被子捂住头,直接秒睡。
家中的鸡鸭鹅长势不错,吃的好,都长得油光水滑的,倒是很好脱手。
何氏留下看摊,陈氏则去了肉摊子。
陈氏割了几斤五花,买了一头猪的板油和边油,还买上三副胰子,两根棒子骨,又给几个孩子买了些零嘴糕点,才急急忙忙赶回家中。
头上晚上煮开放凉的草木灰水已经沉淀了一晚上,陈氏小心翼翼地把澄清的草木灰水用纱布过滤,装了一陶罐。
卫氏把板油和边油切成小块,舀了一斗碗水放锅中,开始慢慢地熬猪油。
陈二舅则把胰脏清洗干净,去除不要的边角料,扔给了毛毛后,才拿了块趁手的石头,把三副洗净的胰子反复捶打,直到捶打出浆,放到陶盆里备用。
陈氏把澄清的草木灰碱水慢慢地倒入陶盆中,拿起筷子开始搅拌,把成浆糊的猪胰子和草木灰均匀混合,需要不停地高速度搅拌,陈氏很果断地把筷子和盆递给了小儿子。
林秋缘在一旁围观,突然就想到疫情那几年的时候,她在家居家隔离,闲着无聊,在网上刷短视频,一时兴起,就想做蛋糕。
一想到拿筷子打发鸡蛋清,手都快抡出火星子了,蛋清都还没打发好的场面,渐渐与她幺舅抡胰子的场面重回合……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哇!
陈氏抱出一个陶罐,从里面抓出来一把先前晒的干桂花,放入装胰子盆中,将其搅拌均匀。
最后才把混合均匀的“浆糊”,倒入提前备好的几个竹筒中,盖上盖子,被陈氏放到了粮仓去等着凝固。
卫氏和柳芸娘也熬好了猪油,多余的猪油舀进猪油罐里,撒上盐和花椒,放进一旁的柜子中。
剩下的猪油舀进一个小陶锅里,倒入蜂蜡和磨成粉的柿子叶,搅拌均匀,放在炉子上小火熬着。
趁着油还未凝固,何氏找出几个先前几个孩子随手捏的带盖的瓶瓶罐罐放桌上,慢慢地把猪油膏分装上,端去屋外,等着猪油膏凝固。
几个孩子手里捏着猪油渣,津津有味地看大人忙碌着。
胰皂中混了桂花,倒是把胰子的腥味压掉几分。
猪油膏中混了柿子叶,带上了几分清新的草本味道,与油脂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倒让几个孩子有些口齿生津。
冬至今年长了好几颗牙,正在用门牙与手中的边油渣奋战。
边油渣炸的脆脆的,倒是比板油渣好吃一些,几个孩子也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