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条凳上,这才弯腰看了看儿子,见他没有哭闹,便就没把他抱起来,她牢牢记住婆婆说的,嫩娃娃不能太惯实了,不然到时候大人就撒不开手,娃娃就要贴着她,别人一抱就哭的话,那娃娃可就难带咯!
“来,好好坐着,把蛋蛋水喝了,一会儿蛋蛋喝了,不要乱跑,在这儿帮娘看着弟弟和妹妹,娘得去先把饭给煮上,念丫,要是弟弟哭得厉害,就来跟娘说一声……”
卫氏把小马扎摆好,就把杯子递到二人手头,自己则抱起儿子,侧身开始喂起奶来,边喂边和女儿交代道。
“好嘞!娘,那我能拿小木棍出来教妹妹数数嘛?”
鸡蛋水还有点烫,陈念双手抓住杯子的把两头的把手小口小口地抿着,喝了一口,才抬起头问道。
“可以,娘把弟弟哄睡,他哭你才来找娘哈……”
卫氏点点头,边喂奶边轻拍着儿子,试图把他哄睡。
奶娃娃一天到晚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抽空还得画画地图,小初一一吃饱,就立马进入了梦乡,卫氏还趁机检查了一番他的尿片,确认是干的后,才又把他轻轻放进摇篮里头,把被子给他盖好,被子的边缘也全都卷起来,免得儿子睡着了无意间把被子撩到脸上。
做完这些,卫氏瞧瞧日头,便去到灶房开始烧火量米做饭,陈念则回屋拿了小木棍来,开始当起了“小先生”。
最近正是春耕的时候,店里头下半晌的生意都一般,陈思思瞧了瞧日头,便带着表妹背着早上带来的背篼往回走,想着若是瞧见哪里的草比较嫩,就拔两背猪草背回家去。
二人没多久就拔好了猪草,抄了小路走到桥边,正好碰上从村东头往家赶的陈家和二人。
“妹妹!你们怎么不等我们就打了猪草?”
林夏至和陈家和背篼也是满满当当的草药,二人远远就瞧见在田坎上走着的妹妹们,连忙捏紧背篼绳子来追,刚跑到桥边,陈家和就撑着桥栏,气喘吁吁地问道。
“我们从店里头回来的,看着路上有,就拔了。”
陈思思也把背篼立在桥上的柱子上,顺带歇息歇息,便答道。
林秋缘不够高,林夏至便帮她接过背篼自己背上,把自己的背篼递给了妹妹,他背篼里只装了几棵唐大夫说的可以带回家种的树苗,比较轻。
“妹妹,我们也换下背篼吧,我这轻点儿。”
陈家和放下背上的背篼,作势就要来背陈思思的背篼,陈思思拽了拽背篼绳子,就背着背篼站直,对着她哥摇了摇头道,“哥,你那背也没轻到哪去,咱们快回去吧,早点把猪草打回去,还能帮婶婶烧火做饭,奶她们肯定也去帮忙栽秧了。”
兄弟姊妹四人歇了一会儿,便往家中赶,卫氏刚把箜饭焖上,正打算去菜园子里头拔两颗菜,几个娃娃也正好到家。
陈思思洗了洗手就去灶上帮忙,林秋缘也去帮忙烧火;林夏至和陈家和则背着背篼往西山跑,听大人们说瞧着那儿有片荒地,野草可嫩了,家里头的两头羊都拴在那吃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