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一脸黑线地看着她。
合着所有规矩都是底线是吧?
昙贞有些紧张地看着陈言:“如何?这样的让步可以了吗?”
陈言深吸一口气,道:“请节哀。”
两女一愣。
“何意?”观主疑惑道。
“我没辙,她老人家走定了,请节哀。”陈言摊手道。
“啊?这……”观主懵了。
“可是方才所说的规矩让步还不够?”昙贞冷静些,问道。
“不是够不够的问题,是根本没让步好吧!”陈言叹了口气,“生死关头,什么连不可食荤腥都来了,吃口肉喝口肉汤跟她老人家的命相比,哪个重要?”
“那,你想再去掉几个规矩?”观主蹙眉道。
陈言举起手,竖起两根手指。
“只去两个的话,我可以接受。”观主松了口气,还以为他要去掉多少呢。
“错!是保留两个!”陈言数了起来,“不伤损躯体,不毁坏声誉,除此之外,不可再有限制。”
观主双眉一挑,想要说话。
昙贞抬手轻轻按住她肩头,摇了摇头。
观主无奈,只得闭上了嘴。
“行,便依你此言。”昙贞对陈言道,“我相信你心中有分寸。”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观主,有人来找尘严师侄。”一个道姑在门外禀报道。
“这么紧要的时候,怎么这么多事。”观主不悦地看向陈言。
“容弟子去看一眼,横竖我也要吩咐手下之人去准备救老人家的物事。”陈言恭敬地道。
他心中清楚,如果不是真正紧要之事,手下的人不会来这找他,看来是有了些重大的变故。
“也罢,你去吧。”观主想了想,点了点头。
陈言出了玄娲观前门,只见张大彪带着一名军士等在外面。
“卑职见过大人!”后者见到陈言出来,立刻单膝跪落,行礼道,“我等奉命暗中保护水云庵,昨日有贼子大举来犯!”
“水云庵?情况如何?”陈言微微一怔。
水云庵那边他久未去过,不过上次贤如尼说有些不轨之徒在庵外徘徊,而忘禅可能事关先帝之死,陈言便派了人手去那暗中保护。
“请大人降罪!”那军士惭愧道,“我等护卫不周,出事了!”
“什么?对方去了多少人?”陈言双眉一扬。
他派去的一共是六人,其中有一名二等军士,两名三等军士和三名四等军士,加上是特种作战,即使是在防御的情况下,等闲三四十人来袭也休想讨得便宜。
而他又另外叫王知余在离水云庵较近的地方增加了京兆卫的巡逻,所以按说不可能有太多贼徒才是。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出事?
“来者一共约八十人。”那军士再禀道,“昨夜丑时三刻,贼人来袭,我等六名兄弟全力抵挡,最终伤了三个兄弟,但击杀了对方二十七人,杀伤对方三十余人,最终成功将对方击退。”
“击退了?那你请啥罪?”陈言微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