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十二时辰(玖)(1 / 2)

蛟妾归 茜茜喵 2597 字 2个月前

“是那个泉瑶吗?”

“那个南海龙王的爱妃,是她吗?”

我想起了那天孟姜说的她的姑母要杀我。

“未必,那男子的道行远在泉瑶之上。未必会被她驱使。这一两日,他定会再来。”

“你认识泉瑶?”

“何止认识。”

萧商羽的脸上露着不屑:“别担心,她如今绝不是你我的对手。”

我勉强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阿裕,今夜萧某还要为你治病。你稍后来我房里。”

我脑子里立刻又开始浮想联翩,晃了晃脑袋:“是。”

符玺偷瞄了一眼顾星灿,后者的脸黑的跟锅底灰一样。

小道叹了一口气:师傅也太不节制了……

这衣裳、床单又要湿了……我又要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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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外。

我敲了敲门。

“进来。”

我连忙推门进去,乍看一眼我都脸红心跳,赶紧关上门。

回头对萧商羽嗔道:“你这是干什么,快把衣裳穿上!”

说着我闭着眼,将一旁椅子上的白衫随意的盖在他身上。

此刻我恨不得自己还是瞎的!

萧商羽正赤裸着上身,斜靠在榻上望着我,宽肩窄腰,裤头松垮的系在胯骨处。

肌肉与一些陈年旧疤在昏暗的烛火下闪烁着不一样的意味……

他温柔的牵住我的手,我只得顺势坐在他身前,如坐针毡。

“不是治病吗?”

我睁开一只眼,瞄了他一眼,他一脸温柔的望着我。

而手却不老实的在我背上曾为他挡刀的伤疤上游走……

“阿懿,回去我便八抬大轿来娶你。让你堂堂正正做我萧商羽的夫人。”

这种情话,哪个女子不爱听呢?

我低垂着眼帘,轻轻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柳在溪吗?”

“怎么突然提他?”

萧商羽正色严肃道:“柳在溪失了避水珠,从此变得嗜血无比。”

“还须通过采阴补阳的方式,维持仅有的神力,延缓沦为堕妖的时间。这些事,你都还记得吧?”

“自然是记得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如今的情形与他很是相似。”

“只是好在你体内有已融化的避水珠,和找到的两颗蛟魄珠,配合我的精血,能暂时压制住你嗜血的渴望。”

“不过如今你已身中咒术。”

“在没有找到那下咒之人之前,你也须通过采阳补阴的双修法术,才能勉强压制住这溃烂的扩散。”

“昨夜叫你歪打正着了。”

“如今没有更好的法子,萧某也只得夜夜都为你‘治病’。”

萧商羽说罢,露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他的嘴角却压不住的上扬。

我本是很严肃的在听他解释,直到最后一句,我已经彻底傻眼。

不是吧……羞死个人了!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来,别愣着了。快些过来‘治病’,早些完事,才能休息好。明日还有明日的事要做。”

说罢,萧商羽从背后环住我,忽然抬手挥灭了烛光,轻柔的含住了我的耳垂……

满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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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烛火灭了。

刚刚烛火分明印出他们俩重叠的身影,顾星灿看到萧师叔的身影与裕儿在一处。

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心中即便再不愿相信,事实也已经摆在眼前。

他们在一起了。

他们,睡在一起了。

“顾二少爷,人生总会有得不到的人。”

符玺伸手拍了拍顾星灿的肩。

“噢?符公子也有吗?”

符玺的心一颤,思绪又一次回到符惕山屠山那日。

沈时鸢幻化出羽翼将他护在身下,碗口粗的贴满符咒的箭矢将她射的对穿。

她的血洒进了符玺的眼中。

血,是热的。

那一刻,符玺选择忘记沈时鸢的身份,双手捧住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上去。

沈时鸢惊了一下,如往常那般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走——!”

眼眶微热。

沈时鸢,是他皇阿玛的妖妾。

也是他心头的朱砂痣。

“自然,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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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我照旧下山去医馆换药,顾星灿与我同去。

看得出他心底藏着些事。

我想他应该是发现了我和萧商羽夜夜都宿在一起。

他装出往常的样子,我们一路闲聊来到了医馆。

医馆门口堆着好多担架,担架上盖着白布。

陆晚凝蒙着面纱,指挥着:“都拉去城外,今日立刻就要烧。是的,不能晚。”

“你们来啦,我这儿快好了。”

看得出,这里的时疫更严重了。

我们见状也扯了衣袖捂住口鼻,在通风处等着。

很快轮到了我换药,陆晚凝揭下纱布,摇了摇头:“还是扩散开了一些。”

我与顾星灿低头望去。

果然,原本只是小半个碗口大,现在有大半碗口那么大了。

“咒术之人有下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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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们不语。

陆晚凝想了想道:“不如去问问城隍爷?这里的事情,城隍爷都知道。你这样拖不了多久的。”

我正有此意,也恰好去找找看洛城的下落。

“多谢晚凝姑娘,稍后我们便动身。”

这次刮去腐肉依旧没什么感觉,直到刮到能看到一些白骨,我才隐约感受到了些许痛感。

敷药时,那更是疼的我一身的冷汗,死死的咬着纱布,否则能把舌头咬掉。

换好药后更得坐着歇息半刻钟才行,这种咒实在太狠了。

此刻,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子献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自己的广袖,只见两臂上密密麻麻长着鳞片。鳞片有些被拔掉,露出暗红色的肉芽,纵横交错。

我现在的情况,比子献有过之无不及。

“顾星灿。”

顾星灿立刻望向我:“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我指着溃烂的手臂:“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东西,和子献身上的很像?”

“不同的是我的鳞片里还溃烂了。”

他双目一亮:“是像!尤其是陆姑娘给你拔鳞刮肉后,更像。”

“老东西……她叫那个人叫老东西。”

我思索着,虽然没有什么头绪,但总好过什么都不知道。

回头可以问问萧商羽,看看能不能和子献联络上。

等恢复好体力后,我们立刻向陆姑娘告辞,着急要去城隍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