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用力拍了拍泉瑶的脸颊。
“从今日起,禁卫军中撤走一半鲛人军,命陵鱼军近身伺候。”
泉瑶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陵鱼!
“还有,管好你的女儿。”
泉瑶闻言,收敛神情,俯首称是。
再起身,敖钦已化作应龙摆尾离去,如此巨物无论再见几次,都还是极为震撼。
她跌坐在地。
三言两语之间,敖钦已将磬臣原本通过结缘可获得的权势,顷刻间分崩瓦解了……还将自己多年经营的鲛人军撤走……
这一切……还有那些死去的族人……
都是因为那蛟女现世!
泉瑶的眼神中的迷惘渐渐冷却,一丝冷笑浮上她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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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钦迅速摆尾往前游去,龟丞相手脚并用扒着他的龙鳞,费力的跟在龙王身边。
“不要关着毓曦。任她去,她要求死就顺她的意。”
龟丞相顶着飓风,喝了几口海水:“龙王大人,您冷静一些……”
话音未落,一对瞪得像水牛般硕大的龙眼瞬间掉头近前,瞪着龟丞相。
龟丞相心跳都漏了一拍,立刻不再争辩什么小心翼翼俯首:“是。”
“我没有那么没出息的女儿。”
“只是,可惜了磬臣……”
龟丞相咽了口口水壮了壮胆:“龙王大人,我是看着您长大的。容我说一句,白公子他不知道那些事,他真当您是嫡亲的叔父啊……”
龙尾将龟丞相猛的一卷,疾行而去。
“你懂什么。”
敖钦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恐怕他早就知道了那些事,正在筹谋如何杀我……绝不可坐视容他再扩展势力!
留下一串水珠,在南海中沉浮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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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清凉灌入我的口中。
接着我努力睁开疲倦的眼皮,眼前跪着一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
“你就是父亲带回的蛟女吗?”
他的模样十分俊俏,看上去也就双十年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非妖非人的气息,尽管单膝跪地捧着一只海螺在喂我珍珠水,周身谪仙一般的气质丝毫不减。
“你是谁?”
我的喉咙异常嘶哑,从我被关进来受刑至今,白磬臣这个贱人一口水都没给我喝过。
“你先说,你是谁,为何惹得磬臣弟弟动如此大怒?”
他索性盘腿坐下,好奇的望着我。
此时我才发现,不知是哪个好心人为我披上了一件水衫,才不至于尴尬无比。
“我叫青懿,是……刚渡劫化蛟,等着天宫册封的妖……”
念及此处,眼眸又是一阵酸涩。
他闻言,立刻恍然大悟:“天相官,我去帮你找天相官问问!”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立刻狐疑道。
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若是天相官不收你,你还是会留在南海。那我们便会常常相见,何必非要搞的你死我活?”
“更何况,我父亲是个心地很好的神,他从不勉强他人。”
我却没有留意这些话,思绪完全浸染在天相官不收我那句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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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天相官不收我……是不是,我就做不得神女了……”
“不错,只是……你为何非要做神女?”
我的眼中落下珠泪:“我有我的原因。”
他忽然单手点算一番:“你是从太清观那儿来的?”
见我不语,他又再次点算起来。
“你要救那儿的人?”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可能了,那处已死气蔓延。”
珠泪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万事皆无定数,你现在哭也无济于事。待我替你寻天相官问问吧。”
闻言,我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我叫计蒙,是龙宫的大公子。听闻你能与磬臣弟弟过几十招,才好奇想来见见你。没想到,你竟被折磨至此,我会与他说一声……”
“多谢。”
他朝我点点头,便旋身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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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过了多久。
白磬臣阴着一张脸,冲我泼了一头一脸的热水。
将我活活烫醒。
“青儿,没想到你与我还真是有缘。龙王大人已经为你我二人赐婚。”
我狐疑的望着他,完全摸不到头脑。
怎么,这次连南海龙王也一起疯了不成?
他见我一副迷茫的模样,皮笑肉不笑:“是你与谁,说了什么吗?”
他旋手,手中竟多了一块滚烫的烙铁。
见他疯魔的模样,我立刻辩解道:“我被你关到现在,折磨得不成人形,还能与谁说什么?”
——现在我不能死,我还要等天相官的消息!
他眉眼流转,随即放开那块烙铁,走近我身前狐疑道:“你为何突然有了求生欲?昨日的你,可是除了那小道士的尸身以外,毫无反应的。”
我急中生智,连忙扯开话题:“若是我配合,你能将尸身还给我吗?”
他轻笑:“自然,这尸身我留着亦无用。”
我假意迎合:“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他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向龙王大人俯首称臣。”
“另外,既然已有旨意,那你便是我白磬臣的夫人。从今往后,你就做好这个角色。”
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点头不语。
“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夫人。”
他抬手,我身上的水衫飘荡落地。
“你的心中,就不该再有其他男子。”
再扬手,他已褪去自己的上衣。
我与他曾亲密异常,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眼中浸满了情欲,我根本不想看他,便立刻紧闭双目,就连全身都紧绷起来。
“你就如此厌恶我吗?”
他阴恻恻的声音又一次在我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