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海棠盯着他眼睛笑着道:“熊总,‘鸳鸯戏水’只有八张库存,七仙下凡更是只有三张了。”
熊四海被迫退后两步,点点头吩咐道:“你把最少的十几个品种统计出来,我叫厂里马上物流发货过来,如果只剩最后一张的,就只作展示不要卖出。”
“好的!”她没话找话地说:“请问熊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先统计给我传到公司,厂里好尽快处理,免得样品都供不应求。”
邱海棠心中美滋滋地出去了,似乎得到熊总重大奖赏。
上午十点半钟,四海公司办公室里,萧从瑛在做账,夏荷在电脑中打招工广告,刘念正在构思画作。
四海妈跑进来,有些着急地瞟一眼儿媳妇,径直走到刘念面前小声道:“尽快处理:没有煤气做饭炒菜了。”
萧从瑛本是个大惊小怪的多事之人,一见婆婆的样子就狐疑地竖起两耳听了个一淸二楚,她不高兴地大声叫道:“这事归姓张的管,不关我们的事!”她立即摘出自己撇清责任,这样就可治张跛子的罪。
四海妈担心儿媳会搅得鸡飞狗跳,亳不客气地赶紧应道:“只是厂里暂时没有看到他,念儿你自己处理一下,不劳其他人操心。”她毫不客气地阻止儿媳插手。
刘念知道干妈的意思配合道:“他自然是出去办事了,我来办就好,小事一桩!”她立即在抽屉中寻找送煤气上门的名片。
萧从瑛却火气冲天地叫道:“出去办事也要给我打个招呼!”她拿起座机拨到门卫室,冷冷喝问道:“看到张跛子出去没有?”俨然一副武则天大帝追寻卑微奴仆的派头!
旁边两个人听得大吃一惊,更气得直打哆嗦,这得有多少仇恨才直接叫别人的残疾呀,何况张黑牛……
门卫气愤地回应道:“我们张总管是出去了,你是谁啊?!”
萧从瑛叭地砸下电话,横眉怒目地不满斥责道:“溜出去很久了,象个工人上班的样子吗?居然还瞎着双眼重用他……”这是爱屋及乌的反面体现。
四海妈马上大声地抢过话头强调道:“他那样老实一定有重要的事才会出去,他也有权利随时出去!:念儿叫罐气就行了,我真后悔在这里胡说八道。”
刘念赶紧阻止萧从瑛的恶意炒作道:“张大哥踏实可靠工作负责,绝对不会乱来,我来叫煤气就好了。”她拉开抽屉也没有找到名片,拿起自己的小电话簿翻找仍然没有,在几个办公桌上的玻璃下也没寻到,她又打电话给张黑牛,却无人接听。真是霉运当头罩,硬豆顶牙掉,美女满厅坐,秃子掉头套!
萧从瑛忿愤地:“他工资又没有分我们用,煮酒熬糖各管一行,凭啥我们做他的工作?他是不懂工厂规矩,还是故意带头破坏公司厂规厂纪呀?”
张黑牛电话没人接听,连打几次也是一样。这下活该他倒大霉了!
萧从瑛抓起账本狠狠甩打在台面上,咬牙切齿地愤然道:“他这是成心拆台,目中无人了,不杀鸡儆猴就要造反了!念妹,你写份记他大过的处罚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