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妈一反平常和善的神情,义正辞严地正色道:“我已经声明过了,我只找刘念处理这事,不关旁边人的事,他更不会拆台!早知道这样,我多跑点路自己直接叫去!”
刘念息事宁人地沉稳解释:“他家有三个老人,一定有特殊情况,我们弄清原委再说吧,我叫保安骑车去街上叫罐汽就行了。再说我们有那个权利管人家吗?他可以自由出入!”她用电话通知了保安。
萧从瑛一直记恨张黑牛,更瞧不起这个农民味十足的穷光蛋,自以为是的丑跛子,没有半瓶墨水的土老帽!出了这种事当然不会放他一马,她气愤地说:“事情一清二楚,你不写我写。”她擅自从文件柜拿来处罚单填写起来。
四海妈无可奈何地对刘念道:“念儿,现在四海不在,你凡事都要谨慎加谨慎,况家是分分钟盯着我们的,千万不要做出让对手高兴的事情,更不能做过河拆桥的无耻勾当,不然对不起四海和公司,对不住全镇乡亲们。”
刘念知道干妈是说给萧从瑛听的,特意大声回应道:“妈放心,我们都不是傻瓜,我和大嫂会正确处理的,绝不做亲者痛仇者快的混账事。”
老人担心地瞅一眼儿媳妇,右脚一跺,长叹一声离去。
萧从瑛填好处罚单,将二人的对话权衡再三作出最大妥协,威风八面地越俎代庖大声宣布道:“他如果下午上班前回来赔礼道歉,我们另行处理,这样够意思了吧?”
刘念皱起眉头,尽量婉转地道:“我们需要依靠他,四海哥也视他如兄弟,更何况现在具体情况还不了解,还是等等吧。再说人家好歹也是部门主管,我们也没有那个职权处分人家呀。”
萧从瑛呼地站起,横眉立目地叫道:“姑奶奶是最早的开国元老之一,是办公室主任,总经理夫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还会反对我维护公司利益吗?你要当烂好人混日子我也不把你怎么样,但我的英明决策你也绝对不能唱反调!”她将处罚单放到刘念面前,因为刘念签名和出面才能够名正言顺,不然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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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念看着对方歪歪扭扭的字体,不计后面的争强好胜,每天干着损人损公损天下的恶行,如果张黑牛要计较或者辞工走人,那公司就危险了!刘念内心恨得牙痒痒,可是又感觉力不从心,对方毕竟是朝夕相处的大嫂,确实也是老板夫人,现在汇报给熊总或者完全撕破脸面也不妥当,到底怎么办啊?!
刘念虽然听得很生气,但非常冷静,她不能公开和对方吵闹,一吵对方就会大闹天宫,她需要维护上层领导在公人心目中的威望,更不能让寄予公司厚望的广大群众失去信心!她强忍着自己冲动的情绪,神色凝重地皱起柳眉,拿着招工启事走出办公室躲开了。
午后,厚重的乌云纷乱如麻地汹涌而来,很快搅得天昏地黑,狂风卷着肮脏灰尘和腐败落叶,漫空飞扬,路人掩上口鼻,唯恐躲避不及。
一点五十分,四海公司办公室。萧从瑛打着哈欠,姗姗来迟,迟到了二十分钟,坐在位置上低头发呆。
中午自动在办公室值班的刘念,将凉席的物流发票签过字递给萧从瑛。萧从瑛接过去放进抽屉,掏出小灵通手机拨打张黑牛的小灵通,仍然没人接听,她忿愤地叫道:
“真是胆大包天,连我萧某人的电话都敢不接,就按上午约定处理!”
刘念不接处罚单,摇头道:“我仍然是觉得太不合理,我们没有那么大权利!而且张大哥向来稳重老练,必然事出有因,更何况真要处分他,就算是一个小组长,也必须要总经理核准才能生效,何况张大哥是公司中流砥柱,你猜四海哥可能同意吗!?”她担心对方必然性地吵闹影响不好,边劝边把门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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