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他一向都是纤尘不染、高高在上的,就连鞋边都是干干净净,不像她,回回总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可眼前,他穿的还是前夜里那身衣衫,就连头发也未来得及束起,还被人五花大绑着……
梁婠走上前,蹲下身,将人半扶起靠在她肩上,轻轻抚着他的脸,坚守在枝头上的梨花白,终究还是落在地上,被践踏得只剩残骸。
身后响起脚步声,她也未回头。
“麻烦阿兄命人送些水来,再拿套干净的衣物,我要帮他梳洗。”
“好。”
“还有,”梁婠偏过头,“我想要壶白水,为他沏茶。”
王庭樾应了声,转身离开。
那绿牡丹香膏里的毒比较特殊,得用三次,方能见效。
到底是他的旧部,不一会儿就有兵士将所需之物送来,只面对她的时候,眼中恨意十足,嘴里阴阳怪气。
梁婠毫无反应,低头帮陆修松绑。
看着人将东西放好,王庭樾出声询问:“要我帮你一起吗?”
梁婠抬头道:“还请阿兄帮我在外挡着娄世勋,别叫他闯进来。”
王庭樾也不勉强。
待王庭樾离开,梁婠才给陆修宽衣擦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