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首的诗词,记不清仿的谁了,总之有前人痕迹可循。
文章格调原本想仿总管的,所以有江湖与朝堂。
只是大能格调太高,小白模仿起来就如瘦猴扛起杨过的重剑。
于是我转而看向其他小说。
我听说读者偏爱古侠,于是我看古大侠,随即有了宝马雕车笑盈盈的江湖风。
我又听说要有搞笑情节,于是我看陈黑牛,随即有了女悍匪把我榨干的搞怪风。
我见有人嘲笑三神还比不上搬血境,于是我惶恐将这方世界的初始战力调得很高,以至于瞬息百里似乎成了人人都会。
我爱大唐,于是里面出现了许多唐人痕迹。
我爱东坡,于是里面掺杂了东坡潇洒。
我爱嵩哥,于是里面暗含许多嵩词许调。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忽然地,这个故事成了闹剧。
我好像弄丢了写这本小说的初衷。我竟然记不起来我要讲的是怎样一个故事。
恋爱,不也是如此?
见繁花如烟火,见烟火胜繁花,于是乎眼花缭乱,于是乎忘乎所以。
烟花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在陆离的光、奇异的香、动听的声中,人们往往无意识地随着人潮涌动,却不知道有最弥足珍贵的东西被遗失在原地。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隐约记得我要写的不是江湖朝堂争斗,我想写不过是一群不愿为命运所束缚、不愿沦为他人棋子的青年男女群像故事。
他们有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他们勇于抗争不公、他们敢为天下苍生争一份公平——
家国是这故事的原本主基调,抗争是故事最初的内核。
可是我,好像走偏了,乱入花丛满身香,我想要的实在太多却又把握不住。
我原来不是天才,我只是不知深水水深的嘎子。
我后来好好反思,发现究其根本,这本书是即兴而写,缺少一个完整的大纲。
我在最初构思的时候只确定了最初起因与最终结局,连带的还有几个穿插故事。
我以为故事会自然而然地朝着我设想的结局发展,然而现实却如脱缰的野马到处乱窜。
于是我开始写小故事的大纲。
我在草稿定下小故事的大概走向与人物矛盾后开始码字,我以为三章就能说完故事,可是一开始说却发现三章只够交代故事背景。
我好像有那个大病,一说下去就跟开闸的洪水一样泛滥难止。
于是仅有的几条书评大致是这样的。
“挺多都是凑字数的——”
“有些地方会水——”
我微微一笑,默默点赞。
原来大家都是明眼人。
可是我很诚恳地说,作者真心没有想要凑字数,写多了也没人给钱,何必?
只是我很不擅长取舍。
后来我一想,恋爱,并不也是这样?
最初俩人在一起时,只有一个面朝大海开头与一个设想的沐雪长白结尾,连着还有穿插其中的几个标志性故事,或是一起一起周游世界、或是下班之后的一荤一素、或是一间民宿——
可是故事一旦发展起来便有了极多可能,一旦失去取舍能力便会陷入浪打浮萍的结局。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一个故事、一段恋情没有清晰的规划与强硬的执行能力,只奢望与浪漫无边的发展终究会在时间的长途中迷失。
茫茫然,我失去了再写下去的动力。
后来,我又遇见了一个深刻影响到我的读者。
他时常评论,而且每天都刷三个“用爱发光”。
讲真心话,刷礼物对我有影响,但是不大。
可是当一个人原本没有这个义务却每天都花珍贵的时间去看无聊的广告用以打赏的时候。
这份礼物对我来说是极为珍贵的。
我以为我做到了定乎内外之分,我以为我能做到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
可是这本小说写到这里我独感谢这四种人,是你们支撑我走到此处。
桃花故人,灯火阑珊。
茫茫读者,落星如雨。
零星评语,暗香盈盈。
一二铁粉,宝车香气。
搁笔许久,我想了许多。
世界或许从不缺少天赋异禀之人,也不缺少呕心沥血之人。
天才自有他们的光芒,老牛自有他们的荣光。
世界缺少的只是我自己。
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作者。
有诸位作伴,故事我仍会继续写,希望它能尽快让它重回正轨,找回初心,然后如同恋人的沐雪长白一样完美完结!
你看,莫名其妙又说了那么多废话,我到底没学会取舍。
算了,说都说了,删掉也是浪费,所以,此文,赠自己,也敬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