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妹压根儿就插不上嘴,张木莲都没费多大功夫,就把老秦家和周伟珍气的直打哆嗦,要不是屋里人挤人,就要晕倒在地上了!
周伟珍也就算了,老秦家却是盘亘在大、小溪沟村几十年的宗族大姓,人口众多颇有势力。
就连李祖富这个大队长,真有什么事儿也得跟老秦家那几个老棺材板儿商量着做,纵使有雷霆手段,也不好使出来。
这回秦大虎伤重,下手的大毛却不是事件中完全的加害者,她也是个可怜人,可惜没人帮没人管,就连唯一的娘,也是凶手。
今天李祖富把张木莲请来是对的,老秦家几乎倾巢出动,族里的青壮和几个老棺材板儿全都来了,架势摆的足足的!
哪怕张木莲是从城里来的妇女主任,作出的判决不如他们的意,他们也敢叫板。
真来硬的,肯定要闹一闹,说不定还得打一架,放倒几个才能服气。
敌人很强大且不讲道理,本来李张二人都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谁知道对面组织里有同志!秦家媳妇儿成了最大的突破点。
李祖富笑的嘴都歪了,却还要摆出一副深沉的样子,看着都笑人。
他摆摆手,大声道:“咳咳~大家说的对!张主任一心为咱们社员着想!知道咱们生产队过去的一年里出了不少事情,名声不能再坏了!咱们可不能浪费了人家的好意!不仅要罚!还要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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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张主任好人啊!瞧着就和气,真懂咱老百姓的心!”
大家伙儿立刻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此次事件应该如何妥善处理。
没人过问老秦家愿不愿意,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连老秦家也控制不了。
他们家就算再不怕事,也拗不过整个生产队去,一家老小还得生活呐。
吧嗒~秦老叔公手里的拐棍掉在了地上。
人一软,要不是身后有俩儿子搀着,估计就要滑倒在地上。
“完了···这下不知道要咋收拾咱们了!”
他这会儿哪里还有一丝从容淡定,一张老脸白的跟死人似的毫无血色,嘴唇子都乌了,瞧着起码老了十岁。
以前他们家仗着人口多,在庄上横行霸道,秦大虎这个痴呆儿更是不知做下了多少混账事。
所谓墙倒众人推,秦老叔公一直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那些曾经被欺负过、被调戏过、被傻子追打过的社员们自然一点儿不会心慈手软,个个摩拳擦掌出主意整老秦家,痛打落水狗。
从前秦大虎还是个男人时,老秦家犹如一条得了疯病的狗,不分青红皂白逮谁都愿意咬上两口,就是玩儿~
后来秦大虎出事,老秦家害怕被报复,全家老小高度戒备,就像一只炸毛佯装大块头的小猫咪,虚张声势,生怕被谁看轻。
可现在,这一家子萎在墙角,听着里里外外几百个社员热烈讨论自家今后的命运,谁也不敢吭声,唯恐再像长脸女人那样被当枪使。
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眼前的大锅里烧着热水,菜刀已经悬在眼前。
挣扎已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