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敢确定,上仙,你能先把我拿出来吗,太热了,我受不了。”
我赶紧把槐花从我怀里掏出来交给了雪格。
雪格瞪圆了眼睛,眼神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我:“你在跟谁说话?你给我根树杈子干什么?”
我跟她解释道:“这东西成精了,你先拿着。”
雪格是会放蛊的蛊女,并不惊奇有树木成精,只是有些不敢接过来。
我只能说这是一根好树杈,是一根善良的树杈,即便遭受到不平等的压迫下,依然有良心的,成了精的树杈子。
在我的再三保证下,雪格才把槐花接了过去,她用手一摸,脸色顿了一下。
“果然,很强的生命力· · · ”
雪格感慨了一句之后才把树杈子揣进怀里。
我又对着空气问道:“刚刚是不是你拽的我后脖领子?”
槐花的声音响起:“不是我,上仙的身上似乎还有一个东西,她很厉害,是她拽了你一下。”
我有些惊讶,连忙问道:“你能和它交流吗?”
槐花顿了一会儿没说话,我以为是信号断了,于是又问了一遍。
槐花这才说道:“我能看见她,是她刚刚一直在保护上仙,但是她不愿意和我说话,她很强大,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大的东西。”
“原来你是洞神?那你怎么还会被这些山魈欺负成这样?”
“上仙不必疑虑,我本是一颗槐树,长在山窟之中,久受日精月华,得了些山中地气,当年一个道长云游到此,靠在我怀中休憩,
少时天降大雨,落入天坑,我见他熟睡,就伸出臂膀给他挡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睡醒之后,说我有向善之心,把腰间的酒葫芦解下撒在我根茎之上,
我才得以长了道行,开了一点灵光,道长嘱咐我,若有朝一日,一个浑身是火的少年到此,会接我出去,
不知是多少年以后,有人在此开凿陵墓,挖断我的根茎,
我不得已只能折断一截身躯将精魂寄存其中,后来这老山魈摔入天坑,
吃了陵墓中一口金棺的尸水,化去插心横骨,开了灵智,占了我的洞府,让我为奴。”
“等等,就算老山魈开了灵智,你比它的道行大了几百年,难道还斗不过它?”
槐花慢吞吞的,有些惭愧地说道:“上仙见笑,我本是吸风饮露的槐树成精,不会打架。”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原来还是个战五渣。
“那你有啥本事吗?”
槐花想了想,反问道:“上仙爱喝酒吗?”
“还行,没事了也整两口,你难不成会开烧锅酿酒?”
槐花喜道:“那倒不是,上仙若是想喝酒,只要把我这一截身子插进清水里,不要多大功夫,就能变成酒。”
我奇道还有这样的怪谈,一把将树杈子拿过去,不由分说就放在了自己身上的水壶里。
果然,等了两三分钟之后,一股清冽的酒香味就从壶口飘了出来。
我提鼻子一闻,果然是带着山野花香的好酒。
师父一闻到酒香顿时心神荡漾,捧起酒壶灌了一口,美的酒糟鼻一下红了起来:“果然美酒,真是奇哉怪也,小年啊,它与你有缘,就留下吧,到时候带出去,放到坛上去。”
“师父,我看是你自己想喝酒吧?”
师父一个爆栗子敲我脑袋上:“为师辛辛苦苦不远千里赶过来,还不是为了你啊,再说了,为师辛苦了一辈子,还不能享受享受?”
此时,槐花以一种激动的口吻说道:“多谢二位上仙垂怜。”
我摆摆手:“不是我说,我才二十一,就是一屌丝大学生,别老上仙上仙的,你以后就叫我年哥,回头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多谢上· 不,多谢年哥儿。”
“嗯· ·”
我答应了一声,思绪百转千回之间,想到了自己当年收下的兵马,这么些年过去了,也该是能用它们的时候了。
这趟回去之后,也该练练兵了。
槐花说穿过我们所在的瓮城,后面还有一座城郭,城郭后面就是元人的墓葬。
我们如今出不去了,只能做了几个简易火把,然后硬着头皮往前走。
好在槐花是这里的洞神,对于道路还算是熟悉。
穿过瓮城大门,中间是一段隧道,内里不远就是一座城郭,只是就体量而言,比起我们在狐刚子地宫以及黑竹沟地下的蜀国宫阙,可就小了很多。
城郭之中也有楼台亭阁,不过风格上不同于唐宋汉人治下的精美绝伦,反而更显粗犷简约,并且城郭之中多有白色的喇嘛塔。
所谓喇嘛塔,又称覆钵式塔,是藏传佛教的一种宗教建筑。
台基与塔刹造型讲究,高大基座上安置一个巨大的圆形塔肚,上竖一根长长的塔顶。塔顶上刻有许多的圆轮,再安置华盖和仰月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