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被老乞丐这一声叫都给吸引过来了。
江麟飞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老爷子,你!”
老乞丐像是失心疯突然发作了似的,指着江麟飞就一阵阵的讪笑。
江麟飞心说这老头估计就是个疯子,只是碰巧胡言乱语蒙对了几件事情,以讹传讹罢了,于是也不做理会,转头就要离开。
却不料这时,那老乞丐忽然从后面摸了一下他的脖子。
速度非常之快,江麟飞回头看去,却见那只装老豆腐的碗已经光了,筷子整齐地摆在上面,放在路边。
老乞丐已经走出三四十米以外,一边蹦蹦跶跶地走,一边唱着:“小仓娃~我离了,登封小县哎哎· · · ”
江麟飞看着老乞丐,也是一头雾水,突然又觉得脖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脖子上出现了一个挂坠。
江麟飞本来也吃不准这东西是好是坏,于是就找到了当地的一个道观,里面的道长告诉他这是一个好东西,那位老者定然是道门高人。
这段往事有些玄乎,不过我也没有当回事,只是随口问道:“那你后来有没有再见那位老前辈了?”
小叔说道:“人海茫茫,后来听二毛说,那位老人家似乎离开了,他本就是无家可归之人,四海为家也是常理,那日我看他岁数已经很大了,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
这故事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我们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件事情也算是顺利解决。
随着太爷的寿宴结束,亲戚朋友也都陆续离去。
这时候,派出所传讯我们过去协商和崔西山的事情。
我和老爹作为当事人只好过去。
按照我的想法,反正说破大天也不会签谅解书,非要把这帮人关起来不可。
结果到了地方,对面这帮人认错态度好的有点过分啊· · ··
“不用说了,反正我们家是不会签的。 ”
我态度强硬的说道。
“实在对不起,这样,我们赔一百万!”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其实我们家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
签完谅解书出来之后,警局门口。
“你们真打算赔一百万?”
我问道。
崔西山完全换了一副嘴脸,搓着手说道:“是是是,待会就到账,另外,您就是江初年江大师吧?”
我爹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在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听说过我?那你还敢搅我太爷的寿宴?”
崔西山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是不知道江大师您,但是昨天· · · 害!这么说吧,我在南方是· · · ”
“什么?曾万福?你认识他?”
我诧异道。
崔西山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倒是不认识曾老板,是我的一个大哥认识,这不嘛,他也在本市,我就打电话和他求救,让他捞我出来,正好他和曾老板在一起吃饭,结果这不就· · · ”
我嗤笑一声:“世界太小了· · · 既然如此,那我再问你,你干嘛要来找茬?我们家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崔西山连忙摆手:“不不不,江大师,这· · · 是这样的,我呢这些年在外头闯荡,也算是改邪归正了,不瞒您说,这次我回家也是想把祖坟修缮一下,结果我那媳妇到了坟头上直接就疯了。”
“等等等,你仔细说说,到底是什么祖坟?”
崔西山左右看了看:“这样吧江大师,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今天我做东,一是给您赔罪,二呢,我也是有求于你啊,您看能不能赏我一个面子?”
我和我爸对视一眼,去就去。
到了酒店包厢,经过崔西山一番解释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崔西山是隔壁村的老村民了。
提起来老崔家,那是祖传的泼皮流氓,到了崔西山这一代更是四代单传的泼皮。
本来穷的是家徒四壁,连顶都没了。
崔西山老娘死的早,就剩下自己和老爹。
这爷俩都是好吃懒做,总指望着天上掉馅饼的人。
懒到什么程度呢?
就这么说吧,你把米放到锅里,让他加一碗水蒸熟了都懒得去,家里没热水了都懒得烧,宁愿喝生水。
转机发生在二十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