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什么不明白的!”刘太公有些急了,这倒不是因为刘喜很笨,而是因为乐曲已经开始很久了,他不希望等到他赶过去的时候,歌舞乐曲已经结束了,“你啊你啊,不类父啊!”
“老二啊,有空,你得多向你弟请教,老三曾经确实有不好的地方,不过在我的悉心教导下,如今已经正在改邪归正的路上了。”
刘喜更加迷茫了。
“哎呀,走吧。”刘太公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拄着拐杖朝县令办公的地方走去。
至于县令办公的地方,兄弟们正在畅快的说着话。
“主公,那天这县里怎么突然就有房屋倒塌了,真是吓了我们一跳。”萧何说。
“是啊,还以为是周市趁人之危,率兵打进来了呢!”曹参补充说。
樊哙吃着桌前的肉,对他来说,除了杀人,跟自家的女人厮混,就是吃东西了,听着兄弟们交谈,他也豪迈的补充说:“是啊,大哥,那天我还真担心你出事了!”
“我出事?”刘邦笑着看着他,“我要是出事了,你得给我陪葬。”
“大哥放心,只要你走了,做小弟的也一定会随着你去!”樊哙拍了拍胸脯,笑着说,“除了我,还有卢绾!”
卢绾本是喜笑颜开的表情顿时黑的不成样子,他愤怒的看着樊哙,低吼了一句:“滚!”
樊哙只当作没听到,并装作有着几分醉意的样子,伸手搂住了卢绾的脖子,将自己的酒杯凑到他的嘴边,“卢绾啊,你我兄弟情深,就不必讲究这些了。”
众人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包括刘邦在内,都笑的非常开心。
“其实兄弟们,我那天制造的,就是之前跟你们说过的东西,叫做火药。”刘邦说。
“药不是拿来治病的吗?怎么还能把房屋都给炸掉了?”座上的郎中好奇说。
这位郎中就是之前经常替刘邦治病的,因为他们曾经的相遇,刘邦如今做了主公,就经常把他带在身边了。
“老人家,因为它的配方跟炼丹的配方是一路的,而且它啊,需要用火点燃才能释放出它的威力。”刘邦耐心地解释道,“丹,是仙药,所以啊,我就叫它为火药。”
郎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并沉寂了下去。
萧何也是若有所思,他端着身前的酒,尝了尝,又放下酒杯,看着刘邦说:“主公,就你先前炸的那一下,我给您的配料,您用了多少?”
“全用完了。”刘邦说,“所以萧何,你还得替我多准备一些。”
“其实这次的威力并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按理来说,它的威力,至少比现在要强上很多。”
“它发挥了几成的实力?”萧何问。
“只有一成不到。”刘邦说,“像这些东西,恐吓一下敌人或许有用,若是真正的放在战场上,还不如用抛石机。”
萧何点点头,确实如此。
一旁的曹参也算是见识到了刘邦的厉害,如果说先前刘邦做出来的纺车,曲辕犁,以及诸葛弓弩,都算是取巧的话,那么这一次的火药,已经让他曹参心服口服了。
“主公,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萧何问。
“接下来.......”刘邦沉思着。
在这场战争开始之前,他们的人数就已经很稀少了,如今经过守卫沛县这一战,他们的人数更少了。
“我们绝对不能跟他们打正面了。”刘邦说,“正面交给陈胜吴广,以及项梁。跟他们打,我们只能玩袭击的战术。”
在座的兄弟们点点头,曹参听闻,心中更加佩服刘邦了,即便这样的作战方式有些取巧。
兵家有四势:兵形势、兵权谋、兵阴阳、兵技巧。像项羽就是一位以武力出众而闻名的武将,所谓“羽之神勇,千古无二”。他用的就是兵形势的思想。
刘邦的话,可能更加注重于技巧,而非用蛮力,这些,在孙武的《孙子兵法》没有出来前,都是不允许存在的。那个时候的诸侯国,在打仗的时候,一定要有正当的理由,才能打,而且打的过程中,要正当的去打,不能玩阴招。
而孙武,孙膑这几个人就是典型喜欢用计谋的代表。
“我打算,派出一些兄弟们,去袭击秦兵的后方。”
“除了抢粮食,看能不能把他们的将军逮住,然后看能不能把他们的军队收归麾下。”刘邦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的人是越打越少,必须需要扩充自己的兵了。”
萧何曹参点点头,表示认可。
“雍齿,你觉得呢?”刘邦在这时想起了雍齿,这一次的沛县保卫战中,他也出了不少的力气。
可是,当他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过了许久,雍齿似乎都没有应答他。
“雍齿呢?”刘邦巡视了一眼,发现座上并没有雍齿。
萧何跟曹参也是疑惑地将周围扫视了一眼,确实没看到雍齿。
雍齿跟刘邦的恩恩怨怨,在座的人都是清楚的,难不成,雍齿趁着这个时候,造反了?
也就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士卒,对刘邦说:“主公,雍将军,带兵出城去打秦军了!”
“什么!”刘邦感到非常的惊讶,这个时候出去跟秦军硬碰硬,他雍齿没有烧坏脑子吧!
“不是,他什么时候出城的?”刘邦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问。
“出城很久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雍将军不让说。”士卒答。
“好你个雍齿,你给我闯祸了你!”刘邦将手中的酒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