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的老板倒是也请了一些打手,他们想要上前阻拦,奈何霍难的样子太吓人,那架势好像要生生把人给剥掉一层皮。
小夏三步并两步上前,按住了霍难的手。
“难叔,这是怎么了?”
霍难见小夏来了,脸色缓和了两分,但手里的刀依然没放下。他伸出手指着那男子道:“我今日本来开开心心来这儿,赢得开心,没想到遇到了这个玩意儿之后我就再没赢过,这才知道是他出千!”
“你放屁!”
那男子喊道:“空口白牙你休想污蔑人,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说破了天也没用,老子没出千就是没出千!”
“我剁了你!”霍难吼了一声。
这时,赌坊的老板走上前来。他冷声道:“这位大哥,咱们这些人到这里玩儿不过就是图一个开心,输赢不过就是图一乐。愿赌服输,这是板上钉钉的规矩,即便您是飞花卫的人,也不能不守规矩不是?”
霍难咬牙切齿。
小夏微微一笑,对老板抱拳道:“公子说得对,既然是我们输了,自然是服的。不知是输了多少?”
老板抬抬下巴,伸出那戴着玉扳指的手指。
“三千两。”
霍难道:“你刚刚还说是一千两!!”
“对!”
那瘦高男子狗仗人势道:“就是三千两,我告诉你们少一个子儿都不……啊!!”
“笃。”
一只银白色的飞镖直直地插进了他身前的桌子里。
男子咽了口唾沫,冷汗直流。
小夏揉了揉手腕,笑着对老板道:“您刚刚说多少两来着?我没听清。”
赌坊老板瞬间怂了,干笑了一声道:“一千两……就一千两。”
“是吗?不是三千两了?”
老板摇头,左右喊道:“一千两,就是一千!谁说的三千!谁!”
小夏拍拍他的脸,拿出一千两银票塞进了他的怀中,带着霍难和白歌离开了赌坊。
从赌坊出来,霍难依然没消气。他道:“真是恨死这些出千的了!若不是他,我今天少说也得赢个一千两银子回去!”
小夏上下打量着霍难道:“这都是小事儿。难叔你没受伤吧?”
霍难摸摸鼻子道:“我能受什么伤?那几个人加在一块,不够我塞牙缝的!”
“那就好。”
三个人寻了一处茶肆,坐了下来。小夏给霍难倒了一杯茶,道:“难叔,长公主都跟您说过许多次了,少去赌坊,您怎么就是不听呢?”
霍难道:“我怎么没听?我这个月才去了八次!”
小夏无语地盯着他。
霍难知道自己理亏,干笑了一声,道:“我……我这不是没有别的事情做吗?你也知道,自从被长公主调回京城之后,这府衙的事情呢,有杨潜,暗卫的事情有你,我也不熟悉京城,只能自己找点儿事做了。”
“这也不是不行,”小夏又给白歌倒了一杯茶,道,“只是赌坊的人来来往往的,鱼龙混杂,咱们这种身份的进去了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容易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