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中黄鼠狼的那人一怔,脸上顿时出现惊恐无比的神情,噗通一声跪下去叩头,嘴里嘀嘀咕咕道:“哎呀妈呀,黄大仙呐,俺真不是成心的。
俺回头一定给你找个好地方埋起来,天天给你烧香。
你可千万别来找俺啊,俺胆小。要是你晚上真来了,那可咋整啊?俺指定得吓个半死。
俺知道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俺这一回吧。
俺保证以后走路都小心着点,不再惹着你了。
要是你有啥要求,你就给俺托个梦,俺肯定都给你办到。
你可千万别吓唬俺啊,俺这小心脏可受不了......哎哟!”
却是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吃了个狗啃泥。
有人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这声音搭配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有些怪异。
射声营,各个都是神箭手。
他们经过严格的训练,拥有着精准的射击技巧和敏锐的观察力。
在日常的训练中,他们迎着烈日,顶着风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拉弓、瞄准、射击的动作。
他们的手指被弓弦磨出了厚厚的老茧,他们的眼神在无数次的瞄准中变得如同鹰隼一般锐利。
在战场上,他们常常能够在远距离给予敌人致命的打击,为胜利立下赫赫战功。
据说,他们很多人都能够在黑暗中凭借风声射中目标。
不过这闭着眼睛的习惯貌似不太好,赵云身边的虎贲一个个怒目看过去,却是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发出声音,引得对方一箭射来。
此刻,他们的出现,让整个巷道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他们手中的弓弩如同死神的镰刀,瞄准着吕布,只要沮儁一声令下,便会万箭齐发,将吕布射成刺猬。
沮儁看着被困在中间的吕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吕布虽然骁勇善战,但在这重重包围之下,也插翅难逃。
他缓缓举起手,准备下达攻击的命令。
而吕布看着逐渐逼近的射声营,心中充满了绝望。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刘氏凉薄,刘氏凉薄啊!”
吕布忿忿道,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难以逃脱这必死的局面。
本以为可以凭借功劳在天子面前耀武扬威,却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
害死了宋宪没什么,但害死了魏续,这可是他的妻弟啊!
陡然,吕布忽然心中一个激灵,我要是被贯之以叛逆的名头,那就要族诛了......妻子魏氏也跑不掉,还有女儿吕婵......就算天子赦免了她们,自己若是被杀,他们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子龙,子龙,冤枉,冤枉啊,我真的没想谋反!”吕布陡然从赤菟马上跳下来,他举起双手,又看向沮儁,跪下哀求道:“沮校尉,这都是误会,这都是误会啊!
我就是,我就是在部下面前吹了个牛,所以想赶紧进城,所以想早点进城把袁术的人头献给国家,献给国家。
求你们让我见一下国家,国家一定会放过我的。”
这个时候,魏续、宋宪等人还没有咽气,他们看着跪在地上乞求活命的吕布,神思有些恍惚。
这样的人,是他们的飞将军么?
他们忽然有些后悔,但是下一刻,记忆和思考已经飞速的离去。
“拿下!”赵云的眼中同样难掩轻蔑,下令道。
周围虎贲一拥而上,把庞大的吕布紧紧的压住。
......
第二日一早,刘辩方才起床,就听闻小黄门道:“陛下,虎贲赵云和射声校尉在殿外候了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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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担忧,显然对这两位将军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中等待多时感到不解。
闻言,刘辩有些奇怪起来:“子龙和沮儁有什么事情,宣他进来吧。”
说话的时候,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两人的来意。
说起来,赵云是冀州常山国真定人,沮儁是冀州巨鹿郡广平人,两人还算是老乡。
他们一同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当然,他没有想到的是,一觉醒来,又有大雪。
院外雪花纷纷扬扬,如鹅毛般飘落,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赵云和沮儁听到天子召见,猛然起身,身上的雪花簌簌落下,仿佛是从他们身上抖落的岁月尘埃。
他们整理了一下衣衫,神色庄重地向殿内走去。
两人进了堂中,沮儁伏地请罪,他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声音中充满了愧疚:“陛下,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而赵云却是昂然而跪,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忠诚:“陛下,臣赵云有事启奏。”
刘辩疑惑道:“两位爱卿,有何事?”
说话的时候,刘辩微微前倾身子,目光在赵云和沮儁身上扫视。
赵云语气沉稳,神色严肃的说道:“平南中郎将吕布,昨夜来报,已斩杀叛贼袁术,大军返程到宛县城外。”
闻言,刘辩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南阳这边都是平原,吕布率领数千并州飞骑,一日可行三百里,若是追杀不了袁术才有问题。
于是道:“这是好事,为何要来请罪?”
为何斩杀了袁术这样的大功,却会让赵云和沮儁前来请罪。
赵云道:“吕将军斩杀袁术,志得意满,专横跋扈,定要率领大军进城。
被虎贲中郎关羽所阻拦之后,又带领数十名甲士在城外吵闹再度要求进城。
某认为其冲撞天驾,是以将之引入城中,格杀其仆从部曲数十人,并将吕布械送入槛。
某认为职责所在没有罪,是沮儁偏生认为有罪,定要来请。”
赵云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他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是为了维护天子的尊严和安全。
听着赵云耿直的话,射声校尉沮儁顿时大汗淋漓,叩头不止,道:“陛下,赵虎贲前来传信,说平南中郎将冲撞天驾。
事情紧急,未能上报天听。
经过臣的防地,双方厮杀,臣未得军令,却下令助虎贲,有罪。”
沮儁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不知道天子会如何看待他的行为。
赵云瞪眼,愤怒道:“你是天子禁军,我是陛下的虎贲,外军骄横跋扈,冲撞天驾。
你自然要助我,何罪之有?!”
这时,闻听消息的赵淳赶来,一听赵云的话,就是眉头大皱,此君可是油盐不进。
但偏生,圣上刘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