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项链更好看。
舒云也抬手碰了碰:“冬天穿的衣服太多了,戴了也看不见。”
“那不正好。”梁遇臣低声,“就我能看见。”
舒云打了他一下。
梁遇臣却眉眼舒展,捉住她手:“戴我心里也成。”
她“嗯”一声,露出一点弯弯的笑容。
梁遇臣看她笑,心里落下去几分,伸手把人拥进怀里。
舒云脸蛋埋去他颈窝,那里温暖如常,微苦而熨帖,血管跳着,一下一下。
她忽而问:“梁遇臣?”
“嗯?”
“你真觉得我在做的事能成功吗?”
梁遇臣沉吟片刻,揉揉她后脑勺:“满满,功不唐捐,功也不急在一时。很多事不是一蹴而就的。”
舒云听着,这话仿佛凉风。她好像知道结果了。
她阖了道眼:“嗯。”
到了目的地,她重新围上围巾,回头说:“梁遇臣,我走了。”
他手却拉住她。
舒云转身,目光看着他。
梁遇臣瞧她半刻,有点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
他低头又在她唇瓣上碰了一下,给她掖好围巾,不让寒气冻到她:“走吧。”
舒云下车走进了写字楼。
……
人生总有那么几个等待审判的时刻。
年后,舒云才知道原来董事会的业务线投票并不是即时出结果的。
她等得有些煎熬。
成败不在她自己手上,董事会通过了,她就是成功;不通过,她就此失败,心血付诸东流,一切回归原点。
过完董事会后,她继续去工作了。
她不喜欢这种隐忍的、焦灼的等待,她需要用繁琐的事情捆绑住自己混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