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坚持:“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没事。”他已转身往外走。
舒云看着他有丝晃动的背影,心里担忧,赶紧收好东西跟上。
外面雨点噼里啪啦的,轿车已经开过来了。
台风天风一刮,水汽和花洒一样浇在身上。
梁遇臣撑开伞立在廊下等她,看她走近,他往下走了级台阶,微转过身,朝她伸手。
舒云这回倒没和他对峙,她更关心他的身体,总感觉他现在状态很差。
梁遇臣一手撑伞,一手按住她外肩,严严实实罩着她坐进车里。
几步的路,她身体久违地贴上他胸膛,舒云闻见他身上混合着清苦味道的酒气。
他喝酒了?
舒云回头看他,来不及多想,已被他塞进车里。
车门关上,他绕到另一头上车。她视线堪堪跟着。
他在身边坐进来,车门应声阖上。
空气里一股潮湿水汽。黑夜让两人显得更加潮湿。
泼天的雨水沿着玻璃哗哗滑落,透过流淌的水渍,窗外夜色模糊。
梁遇臣坐进车厢后就没出声了,他靠着靠垫,侧影幽深而无言。
舒云有丝不忍,凑过去戳戳他肩头:“梁遇臣,你真没事?要不要去医院?”
他没应,只微微转头,就这么在黑暗里直勾勾盯着她。
舒云被他看得有些心抖,车厢里明明开着冷气,可伴随他身上的酒精味,总有丝暧昧黏热。
她心脏缓慢跳着,再次过去戳戳他。
“梁遇臣?”舒云看着昏暗里他模糊又俊朗的轮廓,担心而着急,“你喝醉了?”
他仍盯着她,目光深黑,也不说话。
舒云被他看得受不住,他又不搭话,她便转身过去看窗外。
梁遇臣看她许久,直到她转身,他终于伸手,高大的身躯贴合过去,从后面把人实打实地嵌进怀里。
舒云一怔,脖颈后方微微一软,被人温柔吻住。
梁遇臣隔着薄薄的衬衫,手臂锁着她腰,她脊背撞上他胸膛,那里有她熟悉的,他的心跳。
密闭的空间,呼吸、酒精都被无限放大,男人灼热的鼻息扑在耳根脖颈上,一阵湿热一阵津凉。
“梁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