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点点头,若有所指地看着她,“我们真真是该好好养生补足体力了。”
傅真面色一赧,瞪他一眼,扭头督促在旁边专心致志玩手机的宝珠,“注意视力,别老玩手机。”
宝珠小鸡啄米“嗯嗯”敷衍两声,“等刀鱼面端上来我就不玩了。”
结果端上来是葱花面。机器压的鲜面条,水潽的荷包蛋,搁了点酱油猪油葱花胡椒粉,连浓汤宝和浓缩高汤都不舍得用,价格还死贵。二十块一碗。简直就是面条刺客。
傅真叹气道:“改天我自己买材料做给你俩吃。”
晏启山闻言,眼睛一亮,粲然一笑,表情宛若天光破开乌云般明悦:“好。那三哥可就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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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大宿舍搬东西那天,刚好是情人节。
燕园虽大,可艺术学院是小院系,每届只有三十名左右同学,大家彼此之间都比较熟悉。
傅真生怕遇到留校的同学,被认出来,一路催着晏启山,“哎呀你走快点。”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晏启山非常不满,越走越慢,还要强行与她十指交扣手拉手。
哪怕有大黑伞做掩护,傅真还是做贼似的左顾右盼了一番,“你是我们学院的知名人物,我可不想被行注目礼 。”
晏启山不以为然,把她往身边拉了拉,“男未婚女未嫁,恋爱自由。大不了哥哥明天就娶你。”
连“做我女朋友吧”都没说过,就敢骗人说“娶你”。傅真嗤之以鼻。晏启山这人,一高兴时嘴上就没把门。
由于是春节,天气又巨冷,今天燕园挺空旷的。他们一路上根本没碰到几个人。傅真出门时穿的少了,寒风呼呼直钻进衣领子里。冻得她骨头缝都痛,不由自主往热源边上靠。
“叫你嘴硬。”晏启山讥笑她一声,径直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现在暖和点了么?”
岂止暖和点,简直就是死而复生了。
傅真很不服气,迎着飞雪仰头问他:“都是中国人,为什么你的身上这么热乎?”
他冁然一笑,得意地说,“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人也不分场合,傅真推了一下他,“走开……”
然后,话说了半截,晏启山已经低头吻住了她,一手撑伞,一手搂腰,牢牢地把她困住,逼着她张嘴伸舌头,跟他在大街上法式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