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没吭声,搂着她在雪一样的月光中沉默地亲吻、缠绵。
他们之间有太多彼此心知肚明却秘而不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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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北京本就已经接近六月底,时间被应酬和学业、事业填满,真正的休养生息的日子并不多。
在经历多轮讨论后,考虑到艺术必须走入年轻群体才能不断焕发新生,美术馆选择更容易被人接受的近现代、当代艺术为主营内容。
傅真每天出去见艺术家,有的是成就已久的大佬,有的是新锐艺术家,但更多的是是和她一样对艺术有所的向往和憧憬的年轻人。
为了组建团队,她在西直门买了套四十多平的二手小屋子。
前任女主人是她学姐,在摩根上班,这房子装修完没沾过人气,直接空了两年,最近考虑到以后都在纽约发展,大概率会移民,所以趁回国探亲空挡挂牌出手。
傅真对极简风很是钟情,付款后维持了原样。
简单灰白色调,没做吊顶,没打柜子,客厅里没有电视机,空荡荡的房间里,射灯清冷,白色窗纱轻盈飘忽。
窗边一把孔雀椅,椅子上搭了条广州淘来的香云纱拼的空调毯,看书时可以披着。
入住那天,晏启山和她一起下厨请阿丽和宝珠吃饭。
户型和四合院比起来确实迷你,不过她东西不多,衣服也少而精,挑了些适合约会的晚宴裙和比基尼排在衣帽间一排银色衣架上,角落里垒了三五块沉香木熏着。
宝珠参观完惊讶地问:“姐,你平时的衣服呢?”
阿丽也十分纳闷:“是啊,你总不能天天参加酒会参加晚宴吧?”
“这些就是平时穿的。”傅真如今对待身外之物的态度很寻常,会把以前不敢穿出门的礼服裙,穿到学校去上课,不论价格贵贱,一律随意对待毫不心疼。
这种气定神闲的自信和松弛感令她突飞猛进地变得明艳大方,又美又贵气。
中国有句古话,富贵三代才懂吃穿,五代方知风骨。五代之后,才能教养出真正的贵族。
不少女生艳羡惊叹之余,私下说她是故意攀着晏启山走捷径。
借着讨论哲学,故意当面含沙射影:“人一生中的福份和苦难都是有定量的。好比烧灯油,把灯烧的贼亮贼亮,油很快就会耗尽,要黯淡朴实些才能长久。”
更有甚至,直接嘲讽她是情妇、小三,男人的玩物,空有皮相,内里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