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有恃无恐,动手动脚持续挑衅他,“你这男人还行不行,光说不练假把式。”
“你等着。”晏启山呵呵,一把抱起她。
傅真满心期待,谁知到了楼上,晏启山放了洗澡水,专心致志帮她洗澡、吹头发。
她眼巴巴地等晏启山也洗完澡吹完头发,满心以为可以和他一起做点爱做的事了。
结果晏启山把她一搂,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表情恬淡,开始认真睡觉。
傅真简直不敢相信,用力掐了掐他手心,连名带姓地叫他:“晏启山?!”
晏启山慵懒地“嗯”了声,顺便拍了拍她胳膊。但除此之外,什么动作也没有。
傅真以为自己暗示得不够明显,“你先别睡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晏启山仿佛听不懂似的,故意疑惑地说:“没有啊。”
傅真不说话了,扭屁股转身背对着他,默默生气。晏启山的手随即追上来,重新圈住她,牢牢的禁锢着怀里。
傅真恼怒地推他,他下巴搁在她颈窝里,锲而不舍、坚决搂紧。
傅真被晏启山的呼吸和重量硌得心痒,于是又期待了一下他的“进一步动作”。
岂料,过去五分钟,十分钟……他丝毫没有要继续的意思,反而真的睡着了。
傅真一点一点变沮丧,禁不住悲伤地想,三哥这样,是不是真的嫌弃我了?
但她对晏启山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于是又转过去,贴着他的胸膛。
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傅真稍稍平静了些。
只是,怀孕了人要变得多愁善感,即便闭上眼睛,她还是睡不着。
又过了一会儿,不安全感越来越浓烈。
三哥以往那么血气方刚,怎么可能出家人似的不懂她的暗示?分明就是嫌弃她了。
傅真委屈得钱塘江决堤。等晏启山发现时,枕头已经水漫金山,打湿一大片。
望着蜷缩成一团,伤鹿一样可怜巴巴的小姑娘,晏启山呼吸一滞,心里一阵钝痛,连忙伸手替她揩眼泪,“怎么哭了?刚才哥哥是跟你闹着玩呢。”
傅真这回不肯信他了,哭着拍开他手的背,捂脸说:“不是的,你就是嫌弃我,不想搭理我。”
“怎么会呢?”晏启山放缓语气,循循善诱地哄到,“哥哥不是一直抱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