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供着几盆澄黄的佛手,一派安稳的美丽。
嘉兰百合张扬恣睢如野火蓬勃冶艳;
宫灯百合丝绒色泽,金碧辉煌一股子贵气;
几枝山归来小南瓜一样肥腴圆润可爱;
一米高的五针松沉稳苍翠,透亮的香气和饱满的深青色,给人香洁的感受;
而日本粉枫、非洲菊、洋牡丹、虞美人则粉得能掐出个滴滴娇的怀春少女。
她身后的椅背有着优美的黑色曲线,镶了一颗大大的翡翠眼,非常漂亮贵气。
但这一切的一切,远不及她本人美得摄魂。
晏启山倚着窗边的胡桃木古董钢琴,有一霎的走神。
在他的生命里,傅真就像一间静谧超脱的书案,一切想象翻飞过后,是留白,是一页页无言的诗篇。
望着她此刻自由、闲适、恬淡、娟秀的背影,晏启山心里开始下雨,雾气如回南天弥漫。
傅真伏案写完贺卡,又开始记日记。
晏启山走神间,她雀跃地含笑回眸,很小声地询问地:“哥哥,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写点东西给你好不好?”
晏启山粲然一笑,一脸期待地说好,并告诉她,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不着急。
今天他们预定了展馆附近的一家高级餐厅,不自己做饭,确实有的是时间。而且比较幸运的是,展馆和餐厅都在家里附近,而眼下距离预约的餐点还有两个半钟头。
傅真没有多想,点点头,继续专注地伏案写作。
其实,因为学业事业繁忙,她并不能坚持天天记日记,除了就连手写也只是偶尔为之。现在用晏启山的派克钢笔写着的“东西”,也不能算日记,可能年度总结来形容会更合适。
2009年才刚刚开始,2007年末才相识,真正完完整整地在一起的的年份只有2008年。仔细回想,总觉得相识太晚,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一路上留下了太多遗憾。她也不够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