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牵白总是想得很远,又默默一人揽下所有的错。
李溪之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顾牵白茫然地松手,抬头看着她。
见她伸出右手来伸向自己的脸,他没躲,旋即感受到自己的脸上被轻轻地拗了一下。
掐着他的脸,李溪之恶声恶气道:“胡思乱想什么?不许想这些,你要是再想着我因为那些事受伤而自责,我就真的生气了,我那日下去不过是被贺璧骗下去的,他说我要是去找你,你就会有危险,所以我才听了他的话下去,没想到他真的在骗我,只不过我就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骗我。”
顾牵白听着一连串的话,捕捉到几句话里透着的信息都是她做的全是为了自己,心中郁郁即刻倾散,他弯下眼,抿唇笑道:“好。”
只是听见贺璧时,眉目间一闪而过的戾气让李溪之恍惚一瞬,但看着他那笑盈盈的模样,只觉自己的看错了。
李溪之满意地松了手,她使得力气不大,但也不小,足以掐出印子来了,只是这里黑看不清,索性自己替他揉着脸,一想到他白皙的脸庞上多了一道自己掐的红印,就觉得好笑。
对面的人就静静地站着,由着她给自己揉脸。
手有些酸了,揉这么一会儿红印应该也消了,李溪之就放下手。
顾牵白却拉住她垂下的手,又放在自己的脸上。
李溪之:?
某人无辜道:“痛。”
李溪之:“……”
李溪之动了动手,又抬起另一只手来,掐住他两边的脸颊,“多掐掐就不痛过了!”
顾牵白非但没躲,看起来很受用。
觉得没趣,她还是松开来了。
过了没一会,屋内亮了一点,才看是顾牵白将点了一灯烛,二人的面容在微弱的火光下逐渐清晰起来。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木牌来,递给李溪之。
“这是什么?”
李溪之接过木牌,掂了掂,上手还有几分重量,指尖触着边角的纹路,仔细一瞧,竟刻着一排隽秀整齐的字。
——李溪之平平安安。
这几个字被刻得很深,几乎刻到了底,所见便能极其显眼,看都能看得出来这上面花了不少功夫。
寓意很简单,但却是最直白。
“这是我替你求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