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封先前草草地看了一眼,是没写完的字,上面还有一大片干涸的黑墨晕染。
挣扎许久,李溪之终于拿起最后一封来。
第七封。
“阿父阿娘,我夜里听见他们说我疯的不成样了,要将我锁起来,我不知道要锁到哪去,我好害怕。牵白,我看见你了,你又在对我笑,娘爱你,娘将你的亲事定下来了,阿湘不能耍赖,我写出来,到时候你拿着这我写的去,等阿湘有了女儿,你就有小媳妇了。定亲事宜,定……”
戛然而止。
李溪之蜷了蜷手指,她的指尖逐渐泛白,手中的信纸快要皱成一团,她冷静不下来,甚至于说,她有些心疼。
每一封都是祈求她父母的到来,可没有一封是送出去的,为何会在这个小匣子里?
以病逝的名义对外宣称,实则是将人以铁链捆锁,实乃丧尽天良。
李溪之努力平复着自己躁动的心情,她收好这些信纸,将其放回原处,转回身时,她紧盯着那面白墙,阻断人联系的一面白墙。
肯定有什么机关。
上前摸索一番,最后将注意移至在角落里最不起眼的花瓶上。
她试着去扭动花瓶以此来验证自己的猜想,果不其然,那花瓶是机关,稍微一转便可扭开。
随着花瓶被扭动,那面墙上登时向外推出一道门来,她忐忑地朝里看去,却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
十分空荡的一件里室,四面白墙,密不透风,就连一丝光照都不能透入,且房顶上的木梁也没有,先前几道捆住人的锁链也消失不见。
人不在,锁链也没有了。
李溪之微惊。
第68章 无宫(三)
离开清居后, 李溪之回了房。
天色渐晚,觉着无聊,她走到顾牵白平日办公时的桌案上坐下, 桌案上摆放整齐,和他这个人一样, 一丝不苟的。
想起清居内所见,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