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砚淡淡道:“写信的人应是还不至于混淆性别。”
宣珮:“......”
相当在理, 无可辩驳。
不过, 究竟会是谁写的呢?
距“子时未半”还有不短的一段时间,灵舟上不是各宗精英弟子就是护行长老, 危险度基本为零。
单刀赴会不是不能考虑,然而旺盛的求知欲一旦入脑就如同有有万千蚂蚁在身上爬,宣珮虽然还没对答案渴求到抓耳挠腮,但也等不到那个时间点的到来了。
人在灵舟,未到秘境,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展开一场紧张刺激的侦探游戏。
她是如此决定,不过在此之前——
傅晚凝抱着某小孩推开门出来,一眼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两人,热情招呼道:“一起去花间阁吗?”
她走过来,顺带细心地解释道:“这是灵舟上的餐厅,每回主持秘境庶务的宗门皆会在午时举办一场盛大的宴席,以此为名,唤为“花间宴”。”
她身旁,薛大小姐双手环胸,道:“得亏你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又正好在中午醒来,现下正正好就是举办宴席的正午。”
宴席?
还盛大?
想到昨日那御兽宗长老衣上的补丁,宣珮选择保持沉默,不去戳破那个美好而又易碎的幻梦。
反正无事,她到底还是欣然应下,两人的视线随即投向谢千砚。
后者以往一个人自在惯了,本能地就要推辞,直至侧过脸触上宣珮期待的目光,要吐出的话语于喉间一滞,与此同时,那张纸条也以不可阻挡之势浮现于脑海。
几瞬过后,他无可无不可地略一颔首。
人基本上还没齐,宣珮带头敲开了另一扇房门,捉出纠结今日穿搭的贺知雪,她哥自然就闻着味跟上来了。如此,一行人浩浩汤汤地朝向花间阁进发。
繁华落尽,只余一片寂静。
云舒逸就是在这样的静谧中,自入定徐徐回归元神的。踏踏的脚步声与欢乐的笑闹犹在耳际徘徊,又如落叶般逐风远去。
他坐起身,走到门口。
吱吖响起的不止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