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有猫腻。
从房中出来,她在下台阶时向身旁青年比划了一个用手抹脖子的动作。
池千砚颔首:“放心,我不会心慈手软的。”
再说了,他看池思源对池珮也有歹意,这样的危险分子不能久留。
“不是,我的意思是,”池珮诧异地回道,重复了一遍动作,眼底尽是狠厉,“先下手为强,一入秘境我们就先杀了他了事,以免生出事端。”
虽然她从没杀过人......但不就是杀个人嘛,还是对自己有威胁的人,这有什么难的。
没有往日记忆的池珮,连从现代带来的法治意识都荡然无存了。
“......”
三天时间说慢不慢,说快不快,一眨眼就过去了。
六人组原模原样地重新汇拢,除去内里多了一些弯弯绕绕的复杂关系,看起来仍旧一派和谐。
来自六个家族的队伍也全都来了,经过枫山的一同相处,大家不再是陌生人,感情好了不少,一见面便聚在一起热络地聊了起来。
也不知道容云川是怎样应对幕后势力的,即便计划失败也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他一如既往地风度翩翩,温和带笑,气度从容得不得了,还照常同池珮问好,惹来后者狐疑的目光。
唯一有所变化的是应家阵容。
应氏女修三人依旧在,另外三人不知何处去,换来的新弟子看着倨傲骄慢,不大好相处,与应冰吟也有一定隔阂,两伙人站得泾渭分明,中间拉开一条楚河汉界。
池珮对应冰吟抱有一定好感,见到她,主动笑着打了声招呼,后者对待来自他人的好意不会摆出一副冷脸,勾了勾唇,笑着回应,只是笑容多多少少有点勉强。
应乐水和应晚凝就跟左右护法似地杵她两侧,余光注意到,皱了皱眉。
自从出发前一天,家主将应大小姐唤进房中,再出来时她便一直神思不属,问也不说,也不知具体的究竟讲了什么。
她们不清楚,应冰吟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将除却应、容两家的其余家族弟子悉数骗入遗迹中央的地宫,路线图在你手上,之后,你应是明白怎做。”
“很快,越州将要架构起一个崭新的秩序,冰吟,你要知道,你将背负的是我们整个应家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