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贵妃眸色闪烁了一下,道:“并不在,他并不与我们同道。”
张晚霁露出了遗憾的神态:“多谢娘娘好意,不过我想先去找皇兄,娘娘心意只好下次再领了。”
那张家泽当挡箭牌,果真好使,文贵妃的眸底的疑虑果真消散了几许,“家泽应是在琼林宴里,你先去罢,我后面再跟上。”
从文贵妃那里脱身,张晚霁一路通畅无阻地抵达了琼林宴。
士子贵女,游乎其间,氛围毫不热闹,不过,大家都是分席而坐,士子在西席,贵女在东席,中间隔着数重帷帘。
张晚霁去往东席之时,就没再让侍婢跟着了,只不过,在廊道上,正好与宁国公主一行人打了个照面。
张晚霁此行不过是想看一眼沈仲祁,但上苍似乎总不让她顺意。
宁国公主身边一左一右跟着两位贵女,左边身穿鹅黄色的女郎道:“我当是什么人,能与先锋将军作配,喲,原来是一只不要脸的狐狸精。”
右边身穿禾绿襦裙的女郎应和了一声:“就是就是。”
一抹凝色掠过张晚霁的眉庭,循声望去,这两人有些面熟。
须臾,她想起来了,黄衣女郎是河东名门望族薛国公的嫡女薛绮,她倾慕沈仲祁久矣,但沈仲祁已经被赐婚了,所以,薛绮如今说话才会这般蛮横,敌意重重。
绿意女郎是刑部侍郎的独生女黎妤,侍郎夫人老蚌含珠,黎薏颇受宠爱,走路基本也是鼻孔瞪天的。
在前世,宁国公主在外作威作福,就是这俩跟班跟着。
张晚霁淡笑,直截了当地望定了宁国公主:“三姊不敢招惹我,就寻了姐妹来镇场子,是也不是?”
宁国公主咬牙切齿地剜了张晚霁一眼,回溯起那个被吓得鸡飞狗跳的夜晚,脸都丢尽了,赶忙吩咐道:“你们二人给我收拾一下她,给她一些颜色瞧瞧。”
薛绮和黎妤彼此对望了一眼,顿时朝着张晚霁包抄过去。
她们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就一左一右截住了张晚霁的去路,慢慢将她逼迫到了琼池池畔。
张晚霁这算是明白了,宁国公主又想要故技重施,将她推入池中,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出丑。
银杏和烟罗都不在身边,没办法护着自己。
此处静僻,过往行客寥寥,隶属于琼花宴的一处死角,正是作恶多端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