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反驳不了一点,琢磨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咱们做下属的留个心眼子不得罪人就行,没准以后人家还真成了咱们谢总的太太。”
要知道夏晚栀可是周煜都得不到的女人。
绝品。
搁下手里的袋子,余飞掏出钥匙走到杂物间门口将门打开。
四四方方的小屋没有一扇窗户,地板上躺着一个憔悴得没有一丝血色的中年男人。
“杨大同,起来!”余飞蹲着拍了拍男人那满是胡茬的脸,长叹一声,“你说你非要这么犟,说出来不就完事儿了么,咱们少折腾,你也少折腾。”
霍扬随后拎着吃喝的东西走进去,杨大同一天没吃东西,顿时两眼放光地冲过去抢过来撕开包装就吃。
霍扬往后退了一步,抱着手臂靠在门上:“侯梦秋给了你什么东西让你为她守口如瓶?”
余飞轻哼:“谢总的耐心是有限的。”
“侯梦秋现在在精神病院知道吧?不介意的话,也送你进去体验两天?听说进去的人,不疯也会被折磨疯。”霍扬眼神犀利地看着杨大同。
好半晌,杨大同终于受不了,颤抖地说:“我要见你们谢总。”
余飞两手一拍:“收工!”
北城入秋后的夜晚刮了几分微凉的秋风,一辆劳斯莱斯在高架桥上疾驰,周围的车都避让着。
有人是因为认得车的主人从而敬而远之,有人是生怕剐蹭到了这价格不菲的尊驾。
来到兰亭别院时,谢祁延按下指纹解锁的那瞬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门。
他不喜欢被人打扰。
换句话来说就是不希望有邻居。
所以当初买下这里的房子时,他直接买下一层,也就是这两套。
但没想到的是,现在另外一套,竟然住进去一个夏晚栀。
也是谢檀这个烦人精,当时脑子一热就把房子让出去了。
“谢总。”余飞出来听到开门声出来接人。
“说了?”谢祁延径直走过去。
霍扬侧过身,位置让给谢祁延:“没,死不开口,要等你来说,估计是要谈条件。”
谢祁延目光阴鸷,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困了十几天还不肯承认罪行的杨大同:“谈条件?你觉得你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杨大同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压着沙哑的嗓子:“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让我见侯梦秋,我可以跟她当面对峙。”
“侯梦秋都疯了,你他妈要怎么跟一个疯子对峙?”余飞拎起杨大同的领子推着他往背后的墙上撞。
“但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到底怎样才才肯相信我!”杨大同歇斯底里地怒吼,“当年我确实收了侯梦秋给的一笔钱,可是我去到杨柳巷的时候那个叫姚琴的女人已经跑了,我连人都没有看到,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儿!”
“不知道人在哪?”谢祁延沉声,摆明了不信,“事儿没干成,你能心安理得地拿着侯梦秋给你的那笔钱逍遥快活了半辈子?”
谢祁延走上前,脸上最后的一点耐心已经耗尽:“人不见了,侯梦秋可不会安心,你事儿没办成,侯梦秋也不会发善心免费给你五十万。”
“杨大同,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谢祁延眼神犀利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东城杨家镇杨家村,是你老家吧?”
“别以为你二十年不回去我就找不到你的老窝,只要你一天不说,上到你祖祖辈辈,下到你子子孙孙,我就一个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