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冉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他快吃。
“对了,这些日子你在做甚?”张尘冉试图岔开话题,与樊安林聊一聊他的近况。
一说到这里,樊安林便叹了口气,就连筷子都放下了,“上午上万师傅的武课,下午上夫子的课,别提多累了。”
“那您呢?”樊安林突然对他的情况感兴趣,“听闻江国太子来了,可是为何?”
说罢他才觉得不妥,赶忙捂紧自己的嘴,警惕是四下看了看。
公然讨论国事,便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看。
张尘冉拉下他的手,示意他莫慌。
这件事人尽皆知,没什么可瞒的。毕竟那日江国太子来时闹出的动静可不小。
自从江睿庚来后,这件事便成了老百姓的茶余饭后之谈。
“没什么事,就是那江睿庚脾气大的很,这段日子才平复下来。”
“据说本不该是他来。该是在呼国死了的那位皇子来的。”
“哦~”樊安林恍然大悟,“因着那位皇子的离世,便只能让太子来。”
“他已不是太子。”张尘冉及时纠正。
“经过上次的事,江皇觉得他能力不够,不能担此大任,便直接废拙了。”
毕竟谁会把太子送去做质子?
“还能这样?!”
樊安林八卦的向前探了探身子,但也不忘吃一口自己最爱的醉时鸭,“还有什么事?”
“还有?”张尘冉停下手,“我想想。”
在张尘冉回想之际,樊安林一直在不停的吃。
“还真有一件。”
樊安林停下手,嘴里塞得鼓鼓囊囊所以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神示意他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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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睿庚睡前有个癖好,必须要用檀香熏一遍才肯入睡。刚来时没有给他准备檀香,为此他还失眠了好些日子。”
“后来呢?”樊安林刚好咽下嘴里食物,抓紧问道。
樊安林这可爱的模样让张尘冉忍不住失笑,宠溺道:“后来江睿庚为此大病一场,父皇才赏了他一些。只是那些远不够他夜夜熏屋。”
“那也太惨了些。”樊安林唏嘘不已。
往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一朝沦落成他国质子,江睿庚没有因此自缢已经算他很强了。
“是啊,不过他已经在慢慢适应锦国的生活了。”
不适应又能如何?难不成饿死自己吗?
樊安林边吃边思考,随后问道:“那您有见过他吗?”
张尘冉点点头,“见过。只是不说话而已。”
“那质子再宫里是什么待遇啊?”樊安林好奇道。
虽知不会过的很好,但还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质子可不好当。”张尘冉笑着摇头,“若是遇上好一些的皇帝,那日子还会宽裕些。若是遇到残暴的君主,能否活命都不一定。”
樊安林被惊得说不出话,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啊?”
“若知是如此,那为何还要送质子过来?难道不怕自己的骨肉客死他乡吗?”樊安林满是不理解。
“若能用一个质子换得国家的平安,我想这质子还是有必要送的。就像和亲公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