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到成年后的自己说还有女儿，佐助似乎有些意外。

不过再看着他那只空荡荡的手臂，他的意外神色有些转变：“那鼬呢？”

“死了。”

“你亲手杀的吗？”

“......”

成年佐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转移了话题：“你为什么不安葬他们。”

这不是一个问句，因为无论是他没回答的问题，还是他问出的这个问题，其实彼此之间都已经明白答案了。

“因为我不确定。”

“......鼬吗？”

“我已经知道他执行的是村中的机密任务，也知道当初鸣人他们是来不及阻止，更知道宇智波一族的敌人......”

佐助看着巨冰，呼出一口气，随后面无表情地看向来自另一个时空的自己：“之前泉姐她自以为时日无多，所以希望我能接任宇智波一族的族长，背负一族的仇恨向鼬和带土他们这些宇智波一族背叛者复仇。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跟他当着父母的面对峙，让他说明一切。”

“但我不明白鼬他想要做什么，泉姐又一直瞒着我什么......不过泉姐现在似乎已经想自己去解决了。”

成年佐助愣愣地看着对方，他的语气平静，并非被憎恨和仇怨所包围。

“如果你的这个时空，宇智波鼬和我认识的那位......哥哥是同一个人的话。”成年佐助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我觉得，他应该是想赎罪。”

哥哥（尼桑）。

听到对方采取的这个称呼，佐助挑了挑眉毛，但没有打断对方，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而赎罪的方式......”成年佐助看着巨冰内的父母，眼神流露出一丝怀念，“大概，是想将复活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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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吗......”

佐助低声轻喃道。

“他总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让自己安排好，但他对我......对你的爱不用质疑。既然他也知晓了真相，那么他所思考的除了整个忍界的安危以外，就是对你的亏欠了。”

成年佐助的语气带着回忆，但却并没有迟疑。

其实佐助也是如此，最初确实在月夜见结界内看清巨冰内事物后，没有想到这一点。

但在见到初代、二代火影，以及鸣人父母的例子之后，他便隐约猜到了鼬和泉的想法。

被保留下来的父母遗体，代表着鼬其实在寻找让他们复活的方法。

而泉，她肯定也猜到了鼬的想法。

并且她此时此刻离开雪之国，应该就是去找鼬了。

也许她想的也是复活自己的父母，也许她想要的是复活整个被灭族的宇智波......当然，她也有可能就是去找鼬复仇。

“听你这么说，这种方式真的存在？”

“嗯，轮回眼的瞳术，名为外道·轮回天生之术，以施术者生命为代价的复活术......”

成年佐助并不做隐瞒，将他所经历的一切简单地道出。

从他讲述和自己近乎相同的灭族之夜经历开始，到完全不同的中忍考试后选择离开木叶，追随大蛇丸。

虽然在听到另一时空的自己居然会评价大蛇丸为一个‘纯粹到可以利用的人’时，他也愣了愣，但还是没选择打断对方。

之后成年佐助所经历的就并非此时佐助所能共情的。

但在大致知道成年佐助所经历的事后，佐助也是很沉默地坐了下来。

他看着那对方的脸，对方看着那巨冰中的父母，良久，佐助轻声地对着‘自己’说道：“很不容易。

即便你我都是宇智波佐助，我也不觉得我能像你这般煎熬过来......”

成年佐助转过头，但佐助的下一句却让他一愣——

“所以我更加讨厌你了。”